运”而感到庆幸。当兵的生活给他打开了人生的另外一道门,引领他过去从来没有想象到的一个世界里――一个他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世界。
“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符富摘下自己的凉帽,他离开美洋村的时候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回来,更没想到自己是这样威风凛凛的回来,原来当兵也能和戏里演得一样“衣锦还乡”。想到这里,符富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想到刻薄的家主娘子见到自己会是怎么一副表情,他觉得很是快意。
符富加快了步子往村里走去,他已经等不及要见符一金的面了。有了符一金,连符家娘子也变得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他沿着道路走着,边走边看着道路两旁的田地,许多田地已经挖掘了沟渠,安装了闸门――这些农田水利里也有军队的功劳,符富参加过的“支农”,三分之二的都是花在农田水利建设上。
快到村口的地方,他看到路边的小山坡上下来了两个女孩子,一个穿着蓝布的“工作服”,一个是本地女孩子的打扮,俩人都背着一个藤筐,里面装满了打来得嫩草。其中一个女孩子手里还提着个篮子,里面装得是落在田地里的稻谷和谷秕。
符富从女孩子走路的模样和大致的身段,一眼就看出这就是符一金和符喜。他大声的叫道:“一金姐!喜妹!”
两个女孩子闻听便站住了,惊异的望着他。
符富看到她们停下来,认定她们就是。赶紧加快脚步赶上去。稍近,他看得更清楚了――那不是她们是谁。符一金还是梳着辫子,额前留着刘海,头发上插着一支木簪子。圆圆的脸蛋,眨着一双不大然而乌黑有神的大眼睛,那么惊讶的望着宅基。真是女大十八变,二年没见到她,模样就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大声的招呼着:“一金姐,是我呀!”
符一金和符喜仍然惊讶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士兵,还没有认出他是谁。
符富走到她她们面前,摘下了凉盔,笑着说道:“是我呀!我是小富啊!”
两个人终于认了出来。这个健壮神气的年轻人就是符富。符喜惊喜的往前走了两步:“你是小富哥!你怎么从队伍上回来了?真没有想到。”
符富张着嘴巴笑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符喜穿得是博铺那边常见的工作服,这让他很奇怪――除了村干部之类的人物,一般的乡下人还真没有这么穿得。她也给首长们做活去了吗?
符喜看到他一支瞅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在国民学校念书,这是学校发得,学工学农的时候穿。”符喜指着自己的胸口的布票,上面果然有国民学校的字样,还有学校的箴言“知识就是力量”。
“学校在放农忙假,我就回村里来了。”符喜看着符富,一脸又惊又喜的模样,拉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你变得这样威武神气,要不是你叫我们,我可真不敢认你,”说着她捅了一下符一金,“你说是不是,一金姐。”
符一金腼腆的笑了,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你一路上辛苦了,还是先回家去吧。”
“符老爷在家吗?”
“爹在地里。万首长来了,正给大家上农技课。”符一金对符富忽然改口叫符不二叫“老爷”觉得很陌生――这像个陌生人的叫法了。不过她知道符富早就不是她家的家养孩子了。她看着符富:他比过去长得高了,壮了,皮肤是健康的黝黑色,头发是象澳洲人一样理得短短的,特别是英姿飒爽的武装带和腰带上挂得短剑,更让她的目光一刻也离不开了。
这还是那个在自己种地赶鸭子的家养小子吗?看到他的笑容和目光,符一金的心变得怦怦直跳。有点不敢去看符富的面孔了。
“走吧,我们一起回家去。”
一路上,他从符喜的嘴里得知了一年多前的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