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踩着了地上的某个人,她就会吓得尖叫一声,甚至要晕倒的。
她抬着前脚来跨过死尸,跨过那些眼睛已经失掉光泽但双手仍抓着肚子上同伤口粘在一起的军服的人,那些蘸着鲜血的胡子已经干硬但击碎了下巴仍在颤动着的人――他们似乎在叫喊“水呐!水呐!“
她要是不能尽快找到浣熊儿大夫,就会疯狂地嚷起来了。
她向车篷底下那群人望去,竭尽全力大声喊道“浣熊儿大夫!浣熊儿大夫在那里吗?”
那群人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朝她望着。
那是大夫,他身上没穿外衣,袖子高高卷起。
他的衬衫和裤子都像屠宰衣似的红透了,甚至那铁青色的胡子尖儿也沾满了血。
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他是深深沉溺在既浑身疲乏又满腔愤怒和热烈同情的感受中了。
那张脸是紫糊糊的,满是尘土,汗水在两颊上划着一条条长沟。然而他呼唤她时,那声音是镇静而坚决的。
“你来了,感谢上帝。我正需要人手呢。“她一时惶惑地凝视着他,连忙把手里提着的裙子放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