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到临头的时候各个势力都急着落井下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保持沉默,不做回答。
“周训武,为何不回话了?”李辉依然带着笑容问了道。
“回李宣抚相公,末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周博诚实的说道。
“哦?你倒是很有意思。这回答问题向来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如实回答,其二是谎话回答。你却偏偏别出心裁,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辉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不疾不徐的说了道,神态显得颇为悠闲,一点也没有责怪周博的意思。
周博脸色淡定,也没有慌张的意思,从容的说道“回李宣抚相公,翟相公在徐文博陷害在下之际,确实相助过在下,只是近日在下听闻西营陈副使与高副使两位大人说,翟相公似乎对在下生有成见,实乃让在下深感伤心。
李辉沉思了一下,问道“周训武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呀。”他的语气很缓和,但是却明显透露出几丝寒意。很显然他对周博惦记翟轩的恩情感到不满,如果自己培养出来的手在关键时刻为了报恩而去帮翟轩的忙,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周明语自然也听出了李辉语气,他立刻说道“在下以为,翟相公在徐文博陷害在下的时候,的确是曾帮过在下,可是在整个过程当中翟相公也明显偏袒徐文博,企图为徐文博开脱罪责,并且正是因为这件事与在下发生了矛盾。因此,在整个徐文博案中,可谓是在下置于死地而自救,至于翟相公实则并无诚意帮助在下。”
李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当然,周训武你所说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翟相公这个人太过势利,也喜欢任人唯亲,周训武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呀。”
周博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话题蒙混过去了。
李辉又说道“今天我找周训武前来,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周训武商议一番。”
周博欠了欠身,说道“请李相公示下。”
“想必周训武也应该知道,最近鄂州城里的相公老爷们都在为西营大都管的事操心。我今天找周训武来,就是要问问周训武,你身为西营少都管,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么?”李辉很直接的问了道,他的双眼却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盯着周博,仿佛要从这个人身上看出一些破绽来似的。
周博忖道就知道会问这个问题,翟轩和李辉都是一丘之貉,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故作思虑了一阵,然后回答了道“李相公,在下不过调任西营少都管十数日而已,西营大都管一职,在下可不敢妄自菲薄。”
“周训武,你可知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各位相公老爷面前推举你接任西营大都管吗?”李辉对于周博这样中庸的回答显然有些不满意,两天前是他派陈献之和高薛去找周博,理所当然其应该知道目前西营大都管一职的情况了,可是对方却偏偏还要装作不知情。
“陈副使大人和高副使大人的确向在下提及过此事这是,在下以为自己资历尚浅,万万当不得如此重任。”周博不吭不卑的说了道。他此时倒是并不觉得被翟轩和李辉两个人玩来玩去厌烦了,决定不参与西营大都管这件政治角斗。恰恰相反,相反他是故意在李辉面前表现出一副不惊不怔的样子,一来是展现自己遇事不惊的稳重,二是见解的由被动转而主动。
自从徐文博案发生之后,周博就一直高层关注的中心,一个小小八品武官扳倒了五品上司,而且还是在上任不到几天的时间里。这可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而翟轩和李辉一直都以为周博想要攀附一方势力,从而得到西营大都管的职位,所以处处都拿大都管来说事。
“这么说,是我看错人了吗?”李辉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原本以为周博是一个积极进取、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现在看来这厮也太让自己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