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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很难堪,向翟轩欠了欠身应答了道。他虽然是西营大都管,但是论品级和声望都没有翟轩大,自己的老爹虽然是观察使,可是说到底也远远不及翟轩,故而可不敢忤逆了这个大人物。

“喝醉酒弄错了?那王贵和杨孝武怎么不说是高副使或者陈副使窃粮,偏偏要说是周训武呢?难道你忘了,周训武是我与你父亲徐观察相公联名保举的吗?”翟轩怒火依然不见消弱,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把自己当傻子来耍,这件事疑点如此之中,岂能是一句误会就能解决?

周博听出了翟轩这番话并不单单是说给徐文博听,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以及自己听。翟轩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周博是他罩着的,一来可以起到拉拢作用,二来也能迫使周博与李辉一方对立。

徐文博被翟轩气势震住了,他这下看出来翟轩今天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这也是自己前段时间不好好与其修好关系的报应了。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李辉、翟轩两位大人物中间的人,两边都不想得罪,同时也想从两边捞取利益。现在可好了,翟轩发难,自己能找谁撑腰呢?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即转过身来,对着王贵吼道“你这贼厮,仔仔细细给我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贵愣了愣,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杨孝武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坚持的说道“回相公老爷,小底两人昨天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早上检查粮草的时候,是王贵突然大喊周少都管窃粮了,小底委实不知情。后来后来,小底猜测。可能是王贵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做梦。误以为是周训武所谓。所以”

王贵一开始听到杨孝武前半句话的时候,还以为这小子要出卖自己,心中又惊又怒。不过好在听了后半句,这才明白原来杨孝武是在找借口圆谎。当即他连连点了点头,跪了下来,一边抽自己的脸一边哭喊道“是小底不对,小底昨晚做了怪梦,事情没搞清楚就乱喊乱叫。小底知罪,求相公老爷饶命。”

周博冷冷的哼了一声,刚才两个人还连声同气说自己昨晚骗他们喝酒,现在又变成王贵一个人做梦误会了。他准备开口驳斥王贵的话,可是就在这时,徐文博宪先声夺人,上前一巴掌抽在了王贵的脸上,斥责道“在营中当值的时候还敢喝酒?喝完了之后还做梦若是生非,该当何罪?”

这时,高薛和陈献之也开口说话了。他们先是站在徐文博的立场上教训了王贵一番,然后转而又向翟轩求情。如果翟轩今天不来。他们自然不会帮王贵或者徐文博出头,到时候不管周博怎么闹都可以。可是现在翟轩来可,而且摆明就要挺周博,他们两个代表李辉利益的人物,当然不能让翟轩借机扶周博上位了,所以就希望把大事化小。

周博气愤不已,他可不想就这么把事情算了,当即对翟轩说道“翟相公明鉴,这件事还有许多破绽,分明是王贵和杨孝武陷害在下不成,窜供推脱。”

翟轩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他也觉得自己给足了周博面子,犯不着为了周博得罪一连串人,而且徐文博的父亲徐元志好歹是旧识,在鄂州城内自己还期望得到徐元志的支持。于是他挥了挥手,止住了周博的话,说道“既然如此,王贵是无中生有诬陷周训武,理当罢职问处,至于杨孝武只不过是不明真相,姑且作罢。”

徐文博总算松了一口气,说道“翟相公秉公处理,甚是妥当。”

周博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知道翟轩心中还是有所顾虑,于是故意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在翟轩耳边说了道“如果西营交给在下打理,在下必定誓死效忠翟相公。”

这句话说的很快也很小声,其他人都没有听到,仅仅只看到周博与翟相公窃窃私语。不过这些人官职都不及翟轩,更何况先前翟轩又公开表示周博是他的人,此时谁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