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听明白吧,我们箫将军都说的清清楚楚了,我们的职责是将物资车队押运到大定府的。可不是这里。这里只是路过休整。”孙大勇在旁喝道。
“怎么?你们难道没接到命令么?这批物资留在析津府充为军饷了。”酒糟鼻官员皱眉道。
林觉皱眉道“命令?谁的命令?我们并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
酒糟鼻官员口中骂道“他娘的,这帮家伙也不把事情办利索了,害我们白费口舌。也不跟他们说清楚。”
“就是,成天给我们找麻烦。”络腮胡子官员附和道。
酒糟鼻官员转过头来对林觉等人道“罢了,那么我向你传达命令吧,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南院韩大王下令将西京府来的这批物资粮草留在析津府留作军用。要我们即刻卸车入库,不得有误。箫将军,这回你没有什么疑
问了吧。”
林觉心里有些明白,因为要打仗了,所以韩德遂正好借机将这一大片物资粮食扣留下来充作军需。这恐怕也是自己等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被允许进城的主要原因。当你知道攻城兵马已经在数十里外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进入城中的。但装满粮草物资的车队便绝对是可以例外的一种了。
见林觉沉吟,酒糟鼻官员以为林觉不再有异议,于是摆手吩咐身边人道“去叫人准备卸车验货。手脚快些。娘的,今晚怕是没得睡了。着人准备谢酒菜夜点什么的。”
一名随从点头应了,转身便去。林觉忽然叫道“且慢。你们不能卸车。”
酒糟鼻和络腮胡都愣了愣,络腮胡子官员皱眉喝道“箫将军,这可是南院韩大王的命令,你都敢阻挠?你们西京府的兵马如此牛皮哄哄?你们西京大同可也是南枢密院所辖兵马,慢说是你,你们西京卫指挥使怕也不敢违抗这韩大王的命令吧。”
林觉拱手道“自然不敢违抗,但规矩是规矩。我们并没有接到韩大王下达的命令,只凭二位口述之言,怕是不成。出了岔子,我这小小副将可担当不起。在我得到明确的命令之前,不能让你们卸车,我们也不能离开。”
酒糟鼻官员怒道“岂有此理,我们已然传达了命令,你却不依,莫非要韩大王亲自来跟你说不成?”
林觉微笑道“实在抱歉,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不小心行事。我们可没胆子让韩大王亲自来,但有个手令什么的便可。”
酒糟鼻和络腮胡两位瞪着林觉,见林觉一副不会退让的样子,终于跺脚道“好,你狠。我们这便去禀报韩大王,就说你们这帮人居然不听他的命令。要他老人家亲自来跟你们解释。哼!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事,可莫要怪我们。”
林觉微笑道“二位请便,我们为了公务负责,相信韩大王不会怪罪我们。”
两名司库官员怒气冲冲带着人离去,林觉身边众人也吁了口气。这大车是不能让他们卸的,因为一卸车便露陷了。押车的只有五百人人,林觉的亲卫骑兵营有一千多人,萧全身上搜到的公文上写了押车的辽军将领的姓名以及辽军士兵的数量。所以只能有五百人可以乔装成辽兵公然进城。剩下的五百人却无法进城,这是不成的,进城人手太少,将起不到搅动风浪的效果。林觉想过让这剩下五百兄弟扮作车夫,但公文上同样写明了押车的车夫和杂役的数量。少一些人固然是没事的,但多了五百人便显然会引起怀疑了。
最终,林觉决定卸下部分车上的物资,让五百多名兄弟藏匿在大车上。每辆车现在看起来都是堆得满满登登,但其实只是大车周围一圈堆放物资,中间都是空的。便是藏匿着那五百多名兄弟以及大量的落雁军自己装备的武器和装备。篷布只要一掀开,便大白于天下,所以林觉在城门口拼命阻止城门兵马一辆辆的细查。同时阻止那些人用弯刀在车上乱捅,那便是怕捅穿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