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使,今日怎么来到宜秋门找兄弟了?自从马副使调入步军司之后,咱们已经有两年未曾见面了吧。听说马副使当上了侍卫步军司的副指挥使,真是官运亨通啊。兄弟本想去道贺一番,但又怕有拍马屁之嫌,故而没有去道贺。还请马副使原谅则个!”
冯源倒是会说话,见面之后便开始为自己几年来不跟马斌照面的事做出解释了。马斌当年对他有恩,马斌升官,他不去道贺其实是说不过去的。见了马斌多少感觉有些心虚。
马斌摆手笑道“这算什么?我可不在意这些。但其实,我对兄弟们的疏远却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当年我在皇城司当副使,跟你们一般兄弟笑笑闹闹多么开心。后来大伙儿各自东西,我去了侍卫步军司任职,老兄弟们也各有去处。我是既高兴又有些伤心的。高兴的是,我皇城司开枝散叶,众兄弟四面八方生根发芽,各有建树,都升官发财。这是好事。伤心的是,众兄弟之间的联系却少了许多。想当初咱们一起喝酒一起办差的开心日子算是从此不再了。不过,这样也好,总得混出个人样来不是么?不能一辈子在皇城司混着,那也没出息不是么?”
冯源点头赞道“马副使还是如当初那般为兄弟们着想。兄弟惭愧之极。今晚马副使来见兄弟,却不知是所为何事而来?马副使身居要职,军务繁忙,怎么会突然来见兄弟?”
马斌笑道“怎么?不能来看看你么?听闻你进了侍卫马军司,还当上了校尉。这不,我顺道前来,向你道贺。”
马斌说着话,伸手在怀中摸索。身旁的林觉探手入怀,掏出一叠银票来递给马斌,沉声道“大人,东西在这里。”
马斌一愣,不由得佩服林觉的急智。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林觉却立刻掏出银票来将计就计。冯源收了银票,那么便好办事了。
看着马斌递过来的一叠银票,冯源忙摆手道“岂敢岂敢,你升官时兄弟都没去道贺,怎敢收你的贺礼?”
马斌瞠目道“嫌少吗?不就……一千两……银子么?这算什么?”
马斌瞟了一眼银票面额和数目,心中有些肉疼。林觉出手还真大方,十张银票都是一百两面额,足足一千两纹银。这贺礼也太重了些。当然对于买通这城门的路径而言,倒是划算的。
冯源口中拒绝,但这一千两银子的诱惑着实不小。借着马斌的话头便接了过去,口中连声道“如此……却之不恭,那兄弟便笑纳了。哎,这可怎么是好?居然要马副使破费。没说的,改日兄弟做东,咱们兄弟好好乐呵乐呵。”
马斌呵呵笑道“好的很,我也正有此意。”
冯源将银票踹在怀里,笑道“马副使适才说有事找兄弟帮忙。但不知是什么事情。只要兄弟能帮到的,必是一句话的事儿。”
得了银两之后,冯源的态度大大不同。主动的开始询问起马斌来此的目的了。这便是银子的力量。拿人银子,自然是要主动一些的。
马斌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得知兄弟在宜秋门当值,有件事想请你通融通融。是这样的,我有个富贵人家的朋友,就住在内城里。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了,内城里闹腾的厉害,乱七八糟的。我这位朋友比较惜命胆小,生恐遭遇祸事。所以全家老小收拾了行装,想连夜出城去乡下庄园避祸。他求到我这里,我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便带着他们一家老小从宜秋门出城。一打听方知道原来是冯兄弟在这里镇守城门,所以便来请兄弟行个方便,让我这位朋友一家从此处出内城。”
冯源闻言愣了愣,皱眉道“马副使,杨枢密使下了严令,所有城门口皆禁止出入。任何人等都不得随意进出。否则将严惩不贷。你应该也接到这命令了吧。怎地还冒险带人出城?杨枢密这个人可不好惹,知悉此事,怕是要军法处置呢。”
马斌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