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无言好像杀了很多人来着”

——

“咋啦？”

——她杀的人并不多，你所认为的血腥气其实是她从小到大和同类角逐从而营造出来的，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的气质，其实她属于顶尖暗杀者，只杀国家需要解决的坏人，为国家做事而已，剩下的则是替人卖命的买卖，就像答应梅珂茨做梅清秋的第一条命。

“？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啊。

苏醒

误会了无言，虽然这件事没拿到明面上来说过，但苏醒一直以为无言是手上沾了很多鲜血的杀手，所以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就有点

理所当然吧？苏醒只能找到这个词，因为觉得无言是为人卖命的，恰人血钱的，所以从未拿平等地位来对待过她，而无言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也被她当成了理所应当该做的。

“一直认为自己比这些人知道的更多，身份更高，所以看不上他们的小心思和手段，没想到自己其实骨子里和他们一样。”

苏醒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对，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受了伤会流血，被杀了就会死，为什么会看不上和你相同的人类呢？其实这个世界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你所经历的只是沧海一粟，仅仅是中等的武林世界你就死过一次了，以后遇到更高等世界难道你要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难道一次死亡还不够让你反思反思自己吗？

“闭嘴！”

被苏醒吩咐去拿毛巾的大橘突然出现，隔绝了苏醒的意识对着喋喋不休的魔镜怒吼着，声音洪亮刺耳。

——你想让她再死一次？

“我叫你闭嘴！”

苏醒原本的心思都放在魔镜说的话里，正在反思自己错误的想法时，看见不远处的大橘散发着暴怒的气息，全身的毛发竖了起来，眼神凛冽的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嘴里不停的发出恐吓的呼噜声。

“大橘？”

从未见过大橘如此可怕的一面，苏醒以为是外面有什么危险才让它如此的紧张。

“醒醒，我把毛巾拿来了。”

恢复了常态，叼着湿毛巾盖在了李丞衍的额头上，冰冷的水和发烫的额头互相刺激着，不多久竟有丝丝雾气从毛巾里飘出。

“醒醒，你还好吗？累吗？”

“好了一点，你饿了吗？”

大橘摇摇头，张开嘴幻化出一瓶水扔在了苏醒的腿上，“喝水，解渴。”

“好。”

还以为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拧开瓶盖，结果轻轻一碰它就开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蒙住眼睛的大橘，苏醒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喝了水后，身体似乎降了些热度，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正靠着墙蓄力，屋外传来响声，随后便是开锁的声音，借着就是几人小声交谈声。

“小秋你醒了！”

是醒来的几人，一起回来了。

“外面什么情况？”

“几乎是没人了，街道空荡荡的。我们从这里开车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看见一个人。”

几人将苏醒扶了起来，走到沙发边让她坐下，安戚边测着李丞衍的温度边回答苏醒的问题。

知道外面没人也算是一种安全吧，放下心来才感觉到疲惫，瞧见几人的额头上也冒着汗，苏醒缓了口气才又说道“你们也先歇会吧，休息好了才有力气，他会没事的。”

“嗯，先做好物理降温。”安戚将冰箱里的毛巾都拿了出来贴在了李丞衍的身上。

只能做这么多，剩下的时间就是互相沉默着，担心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丞衍的身上，最终还是苏醒太累了，熬不住昏睡了过去。

————

等苏醒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三天了，也就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