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阵型崩溃,安西军将士已从侧翼包抄过来,将他们败逃的路都封死了。
前方是无法战胜的恐怖军队,左右已被封死,后面是深不可测的颍水,敌军将士发现自己已退无可退,今日唯死战而已。
对面的北岸,激烈的喊杀声也隐隐传来,显然未渡河的另一半兵马也遭遇到了对方的奇袭,根本无法指望他们救援了。
“军,止!第一排准备!”神射营的营官挥动令旗,红色的令旗朝前猛地一指:“放!”
一阵轰然巨响,敌军完整的圆型防御大阵顿时缺了一大块,像被狗啃了一口的月饼。
敌军不甘被戮,再次向神射营发起冲锋,然而终究无法抗衡热兵器的犀利,一批批地倒在冲锋的路上。
正面的敌人无法战胜,敌军转而向左右侧翼的常忠和刘宏伯发起冲锋,却被军心士气如虹的安西军截杀于颍水河畔。
此时的战场上,双方的军心士气已经是两个不同的极端,胜负基本已定。
一道身影匆忙地从东面的山岗上窜出来,绕过激烈厮杀的战场,来到神射营指挥战斗的营官身旁。
营官见到后不由大喜:“孙将军,你回来了,快!”
孙九石呸了一声,一脸不爽地道:“老子在山岗上趴了半天,只放了一枪,也不知打中了个什么东西,除了那一枪我啥都没捞着,晦气得很,还是跟兄弟们一同杀敌吧。”
营官指着前方笑道:“神射营首战,战果不错。”
孙九石却一点也不见喜色,反倒是叹了口气,忧虑地道:“我临阵脱队离开,回去后不知公爷会如何罚我,这次真是晦气了……”
说着抬眼一扫,见对面敌军混乱的阵营里,一名穿戴铠甲的将领骑在马上,正气急败坏地用鞭子使劲抽那些畏惧后退的将士。
孙九石眯起了眼,喃喃道:“再捞一个回去,说不定能将功赎罪……”
说完孙九石平举起燧发枪,朝那名敌军将领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