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才是,顾青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当少年,好色慕艾的少年,怎么可能不对你动心”
皇甫思思面颊微微一抽,轻声道“妾身的客栈有边监军的眼线,您应该最清楚,顾青确实不曾对妾身动心。”
“呵呵,我更清楚你磨磨蹭蹭一直不温不火,难怪顾青不对你动心,你若稍微用点心思,顾青那等血气方刚的少年岂不是手到擒来皇甫姑娘,说来说去,是你没有用心,你在拖延,你在抗拒,认识顾青那么久了,居然直到今日才稍有进展,你那点小心思以为能瞒过我么”
皇甫思思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边监军,妾身问句不该问的,不管您与顾青有何恩怨,妾身实在想不通您让我去诱惑顾青究竟要做什么”
边令诚冷冷道“你是棋子,棋子落在棋盘的任何一个位置上,自然有它的用处,好好做你的事,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皇甫思思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若妾身无法诱惑顾青怎么办顾青的心性之坚韧,对女人亦难假以辞色,边监军说妾身不肯用心,岂知顾青根本就是一根呆木头,无论妾身如何诱惑都没用。”
边令诚露出狠厉之色,眼中闪过一道戾光,重重地道“如果事不成,你仍是一颗棋子,诱惑男人不行,杀男人总会吧总之,路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
皇甫思思身躯一颤,使劲咬着下唇,沉默地垂下头。
边令诚语气放缓了一些,轻声道“皇甫姑娘,我知道此事难为,若然事成,我可托长安的故旧同僚通融一下,将你的名字从钦犯名册中划掉,从此你便是自由身,天高海阔,任你远走高飞,只需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圆满做成。”
皇甫思思眼中蓄满了泪,低声应是。
待皇甫思思离开屋子后,随从走了进来,凑在边令诚耳边轻声道“监军,上次混入行军大营朝高仙芝帅帐射箭的人仍没查出蛛丝马迹,那晚他射了那一箭后仿佛凭空消失,再也没有露过面,小人实在无从查起。”
边令诚的眼睛眯了起来,表情阴沉地道“高仙芝和顾青恐怕都怀疑是我干的,我百口莫辩,你继续明察暗访,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查出他的来路,我总怀疑这个刺客与长安有关”
“监军的意思是”
边令诚的表情愈发阴沉“莫问了,去查吧。”
随从离开,屋内昏暗的烛光照映在边令诚那张神情复杂的脸上,显得愈发森然阴郁。
边令诚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久久不曾动弹,烛台上的蜡烛忽然发出一声轻爆,惊得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缩起了肩,惊惶地四下张望。良久,长长呼出一口气。
冷汗已湿了后背。
龟兹驻军大营。
李嗣业满头大汗走进帅帐,粗声粗气潦草地抱拳道“侯爷,末将刚收到城外铁匠铺打造好的两百柄陌刀,尺寸和分量都不差”
顾青没精打采躺在主位上,闻言抬起毫无神采的眼眸,懒洋洋地道“尺寸和分量不差就好,你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的”
“不是,侯爷没听出来吗陌刀只有两百柄啊,我陌刀营将士虽是初募,却也有三百余众,只有两百柄陌刀,教末将如何分还差一百多柄何时能发到将士们手上”
顾青顿时尴尬了“啊,还差一百多柄,这个你先让将士们找根木棍凑合一下,过些日子我会补齐的。”
李嗣业焦急地道“木棍怎能与陌刀相提并论分量不一样,招数也不一样,侯爷,您还是快快吩咐铁匠,让他们日夜赶工,将剩下的陌刀赶紧打造出来吧。”
顾青急忙安慰道“赶工,当然要赶工,铁匠们都一刻不停地打造陌刀呢,总得给他们一点时间”
李嗣业露出智商被侮辱后的受伤表情“侯爷又骗我,末将今日去铁匠铺看了,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