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灼皱眉,不自觉想起她在祸兮的身体里复活时眼前这个男人见到自己的模样。
他浑身是血,浑身是伤。
身后跟着无数黑衣人气势汹汹而来,但却半跪下来为她穿鞋……
这场景那样的熟悉,她忽然觉得头很痛。
狠狠地捏着手里的玫瑰花枝,差点把花枝都折断了。
百里惊鸿的话仿佛尤在耳侧,迟厌是她的影子……
他会叫她主人,而她第一次见到宫宴的时候。
眼前这个男人不就半跪下来,叫她主人吗?
但这一切都好荒谬,她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宫宴啊……这样尊贵的身份,却又有宫沉提起的一段卑贱的过去……
所以,宫宴会不会是迟厌?
她只觉得头脑很乱,百里哥哥还说了,迟厌已经死了,被她杀了……
那段被抹去的记忆里,是不是有很多纠葛?
有很多会让她伤心的过去?
为什么只要去想,她就觉得心尖尖都在疼。
此刻宫沉已经看出来颜灼的痛苦了。
他赶紧为她顺气,轻轻去拍她的背,安抚道:“小颜儿,小颜儿……是不是不舒服?”
“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
小姑娘嗓音有些嘶哑,也不知道是刚刚被掐的,还是刚刚疯狂尖叫而留下的。
她侧头看向宫宴,男人一头银发,高大的身影即便是这样慵懒的倚着也是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对颜灼这种娇小萝莉的身高来看,他真的带着很强大的威压,让人下意识地害怕。
可是她还是祸兮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他俯首称臣,他站在她的身后,自愿成为她的臣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不觉得眼前这样衣冠楚楚又透着凶残暴戾的男人是真的恐怖。
“还看?”
宫宴侧眸,难得地又将视线落在小姑娘的身上。
他其实很少跟异性有接触,除了祸兮,他没有靠近过任何一个异性过。
若说意外,那便是在不夜堡那个冲撞到他的女孩儿与眼前这个直接撞进他怀里的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跟他有种奇异的亲近感。
“不怕我挖你眼珠子吗?”
此刻舞台上灯火辉煌,身后是千千万众的合唱声和尖叫声。
因为太吵,宫宴俯身靠近了眼底的小姑娘几分。
但也自然地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颜灼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天然的压抑感,他凑近,嗓音又凉薄又冷硬。
“不怕。”
她说的是实话,即便是刚才他想要掐死自己的样子。
她也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真的掐死她。
“唔……乖女孩儿,奖励你的。”
宫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不卑不亢的小姑娘了。
他所接触的所有人都唯唯诺诺,谁都怕惹怒他,连宫沉也是。
可是这个刚刚差点要被他掐死的小姑娘却不怕,着实……有点意思!
宫宴从包里摸出来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扔给眼底的小姑娘。
全场很黑,只有五颜六色的荧光棒散发着光芒。
前排的很少带灯牌,颜灼带了放在前面,没有举。
但头顶上却戴着一个小怪兽一样的红色的牛角,很可爱。
“草莓味棒棒糖?”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颜灼惊喜,她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万能百宝箱佟玉楼不在,其他人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