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师傅昨日收了个女弟子,待她极好,还亲自教她剑法,两人相处甚是融洽,相谈甚欢。
?想必,就是这个昭平儿了。
宋愠欢还是挣扎着,慢慢爬起来,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伤口更疼了,心中更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她摸摸自己刀囊中,放着的那把短刀,她暗暗安慰自己,师傅不是那样的,因为他说过,无论如何,他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他那么信任自己,那么我也要信任他。
想着,宋愠欢又艰难的爬了起来,一步步朝前跑去。
午后,一切平静,日光已经没有晌午时候那么烈了,淡淡的从半开的窗户前洒了下来,映在地面上淡淡的,暖暖的。
她坐在桌前,小心翼翼脱开自己的靴子。
脚底血肉模糊一片,血迹已经干了,与伤痕累累的脚心,黏在了一起,只要微微扯动,都疼得受不了。
她一手拉着血迹斑斑的袜子,一手拿着剪刀,将那黏住的袜子,一刀刀剪下。
可那剩下的袜子布料,却是紧紧的黏在脚心。
她紧锁眉头,将一块纱布,紧紧的咬在嘴中,一手猛然一扯那黏住的袜子。
她痛苦的低吟一声“嗯……”
瞬间,脚心的脚皮,被她硬生生的扯了下来,瞬间脚心血肉模糊,血液一个劲的往外流了出来。
她急忙用嘴中的纱布,将自己的脚整个包裹起来。
做完了这些,她才小心翼翼的移到了床上去。
她的额上,布满了汗珠,后背也汗涔涔的。
她小心翼翼的,一件件脱开自己的衣裳。
她的双肩,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红肿着。
她点了一盏灯,将那把短刀放在火花上,烧至发红,就算是消了毒。
因为肩上红肿发炎灌脓,她必须将肩膀上的肿块割破,再上药。
宋愠欢小心翼翼将另一块白纱布,紧紧的咬在嘴中,对着镜子,将那把刀往自己肩膀上割开……
“嘶……”她眉头紧锁,眸色一沉,全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全起了来,指尖也忍不住的发抖。
伤口被割开,黑红色的学液瞬间,顺着锁骨与后背流下。
用事先准备好的白纱布,擦去血液又脓水,又才小心翼翼的将药粉倒了上去。
额上汗珠一滴滴,顺着脸颊下流,眼眸中光影闪动,却硬是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咚咚咚……”
此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来了。”宋愠欢紧忙穿上衣裳。
她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朝门口走去,脚下尽管如履薄冰,却依旧是疼痛无比。
“吱……”
门一开,宋未辞便见她一脸苍白无力,双眼无神的样子。
宋未辞忙问“小师妹,你没事儿吧?”
她摇摇头,强颜欢笑,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意“我没事。”
宋未辞脸色难看“你还没事儿呢,你看你,就想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
“我真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来了药,好不容易去问我父亲要的,这要特别好,保管你用了立马就好。”宋未辞说着,急忙上前扶住她,“快,我先扶你进去。”
两人进了屋。
“宋未辞正欲去扶她的手,不料,她却疼得,条件反射,急忙往后缩。
“怎么了?”
宋未辞一脸茫然。
“没事儿…”她倔强的缩了回去。
宋未辞哪里肯,一把抓过她的手腕,便见她的手心伤痕累累,全都破了皮,还往外渗着血液。
他大吃一惊,“小师妹,你看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来我给你上药。”
说罢,宋未辞急忙给她的手涂上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