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胳膊跟大腿,有时候还叫小丫鬟们把原主摁住,用针来扎。
她们用针扎原主的时候,不发一言,任原主如何求饶,都毫不留情,脸上却带着笑意,仿佛她们扎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有时候,秦嬷嬷不会动手,就在一旁看着,看着原主尖叫哭泣,苍老的脸上就露出快意的微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约莫两个月的时间,在无数次被针扎了之后,原主终于受不了撞了柱子,她的鲜血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这件事后,于子明便下令制止她们,今后不可这样对待原主,这场针对原主的暴力,才平息下去。
这是嫁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因为太过于痛苦,原主把它们隐藏在心底深处,直到看见了秦嬷嬷了之后,这些记忆才一股脑的涌了出来,风不语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躁动杀意与恐惧,直直的看向秦嬷嬷,嘴唇微微一抿。
“难道她说得不是事实吗?”她轻轻的冷哼一声,装作气愤又难过的样子“昨天于子明是没有回新房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来就是他来求娶的我啊,把我娶回来,又不进我的门,是想把我当摆设吗?还是说他…不行?”
说完最后这句话,风不语猛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一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的样子。
秦嬷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三角眼中流露出几分鄙视“少奶奶请慎言,少爷昨夜只是喝醉了酒,怕打扰到你,所以才在偏院歇下。”
“这样吗?”风不语恍然大悟“那昨晚,于子明…哦,不,夫君是喝了多少酒醉的啊?”
“…”秦嬷嬷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耐烦“这种事情,少奶奶应该去问少爷,奴婢一个下人,怎么能打听主子的行为。”
“唔,这样吗?”风不语眨巴眨巴眼,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几分不安,她低下头咬住下唇,片刻后又抬起头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夫君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的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没有小妾没有通房,平时也不会去青楼,跟他年龄一般的男儿好多连孩子都有了,可是他却……
其实我也没有相信外人的话怀疑夫君的意思啊,只是昨晚新婚夜夫君都不进我的房,我也相信夫君只是醉酒了。”风不语说到这儿,眼睛陡然就红了,一副我很努力说服自己的模样“可、可是,我总归是有些害怕的,我才及笄啊,还是如花骨朵一般的年龄,我、我总不能守活寡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嬷嬷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到最后那句守活寡,她额头上的青筋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语气也十分严厉“少奶奶在胡说八道什么?,少爷不就是喝醉酒未进新房吗?你就诅咒少爷不行!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最后一句,秦嬷嬷低吼出声,甚至带上了颤音。
风不语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吼我?你一个猪狗不如、丑到惨绝人寰的奴仆竟然敢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