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个乌龙
站在悬崖附近,望着下方的河流在山间蜿蜒,映照出繁星点点。
所有的水渠、小溪、河流,都会沿着自己的路线注入大海,但他们又都是相互联系的,他们会经受同样的洪水侵袭,也会随着月亮的圆缺潮起潮落。
侧头看看高兵的藏身之所,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莫磊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人或事,实际上都被某种因素紧紧地联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有迹可循,那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总有相连之处。
凌晨点0分,遮挡星空的乌云渐渐消散,幽蓝色的天幕上星光璀璨,悬崖上的巨石像个巨兽匍匐在山崖上朝着下方虎视眈眈。山崖边沿,莫磊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朝上攀沿,在巨石下探头朝平台张望,那个看守的士兵坐在巨石旁边,手上端着武器,正在昏昏欲睡。
侧头看了看另一侧的高兵,高兵已经将绳索在某个牢固的地方固定好,他看见莫磊朝这侧扭头,便做了个下滑的手势,自己抱着绳索溜了下去在崖下等候。
绳子不够长,但好在有高兵在下方等待着。
莫磊双臂用力将上半身带上平台,双腿翻越落地之后,便想扑过去将士兵击晕。但士兵突然之间抬起了头,莫磊只得迅速将身体隐藏在巨石之后,巨石与边沿之间只有及窄的距离,他的脚尖尚有一截伸在平台之外。
突然,士兵站了起来,在原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堪堪四周十分安静,即使是燃着火堆的营地,也悄无声息,工人们劳作了一天都已经在睡梦之中,只有那两个机枪阵地的士兵们在黑暗中点着香烟,驱赶疲劳。
他们还需要熬上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换班了。这两晚因为前天晚上的枪声与爆炸声,让他们的队长杯弓蛇影,每天都会不定时巡查,弄得兄弟们都不敢睡觉,否则轻则一顿臭骂,重则直接赶回家或者调去做苦工。
崖上的士兵在原地来回踱步驱赶睡意,巨石旁的莫磊心急如焚却一动不敢动。他在攀上悬崖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机枪阵地,黑黝黝的枪口在火光下闪耀,两挺机枪的交叉火力足可以覆盖整片区域。他脚后跟由于站立得不稳的缘故开始颤抖,只得依靠双手朝后抠着巨石上的缝隙来稳定自己的身体。
士兵来回走了一阵,终于走回了刚才的地方坐了下来,大概是觉得那个位置最为舒适。他舒服地伸长了双腿,将挂在肩膀上的枪带摘了下来,ak随手放在腿旁,再从口袋里掏出烟,可只是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又放回了口袋。他记得队长说过,晚上抽烟,无疑是大海中的灯塔,真遇上偷袭的,子弹第一个就会打掉能见到的目标。士兵很守规矩,毕竟保命的东西,还是遵守一点为好。
他的手刚刚盖上枪身,准备将枪端起来放在怀里再眯眼休息一阵。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从后方伸出,手掌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狠狠地捂住了士兵的嘴,另一只手抠住了士兵的喉咙,大拇指顶在喉结上让他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士兵想踢腿、想弄出动静,可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腿也被铁条一般的双腿缠上了。
士兵翻了翻白眼,两秒钟就昏了过去。
莫磊长吁一口气,好在意想中的屎尿直流的场面没有出现,否则还真不好收拾。
将地上的ak捡起来看了看,莫磊有些哭笑不得——这支枪的受命估计还能打个几发子弹吧,枪机都已经生锈了。他将弹匣推出,看弹匣里的子弹竟然是满弹匣,干脆将子弹揣进兜里,ak拆得七零八落扔在草丛间,做出士兵离开岗位的假象。然后迅速将士兵拖到悬崖边沿,将绳子拉上之后三两下把这士兵五花大绑再慢慢地放了下去,直到高兵在下方拉了拉绳索,莫磊赶紧解开绳索,沿着刚才上来的方向滑落下去。
走到下方高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