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围着互相比比划划的好像在息事宁人。
算了,走吧。咱们人多,中国人应该不会看着别人伤害一个老人跟一个残障儿童。
但莫磊也失去了逛街的兴致。还没有倒过来时差让人十分困倦,想想干脆回家睡个午觉,明天找人打听一下找个镇里或者县城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律师所,找个靠谱的律师。
他又想起来威尔逊让他加入这边国籍的问题。
这个律师,很有趣啊。
看来自己面对的问题还蛮多。
莫磊摸摸自己的口袋里的身份证跟护照,有点感慨。
要不是家里的那个孩子得了那种奇怪的病,每天需要烧钱,自己打死也不会过来领这破遗产的,到了自己这个年纪,还一身的伤,在家安稳过日子大概是自己的追求了。
走进那栋两层半的小别墅,检查了一下自己在暗处布置的小手段,确认无误之后,莫磊便进到客厅,先在灵位牌前烧了一柱香,这香是他在客厅翻弄出来的,他自己一直都在腹诽自己,以往是重来不信这些东西的,典型的唯物主义者,相信人死如灯灭。
可是,总得找一种方式纪念不是?那就用这种最传统的方式吧。
莫磊在灵位前念念叨叨。
“大腾啊,你小子在天有灵,就赶紧护佑我这件事情尽快解决,你弟弟可等着这救命钱呢。”
“我说,你们这帮孙子一个个走得潇洒自在,我他妈的还得一个人活着,真累,没意思,找个人聊天都没有。”
“我还想走的是我,让你们在人间折腾多好啊。”
“他妈的,这边乱糟糟的,我都觉得我这便宜舅舅不是什么好鸟,竟然有人想动我,你说,我还手好呢还是不还手好?弄死人了有后患啊,都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
在灵位前折腾了几分钟,莫磊便开始收拾房间,并从厨房弄了点水把院内的花花草草也浇灌了一下,便洗漱之后,上2楼卧室埋头大睡。
梦里安静无比。
这一觉一直睡到凌晨,卧室的墙壁上的挂钟指向3点,楼下有短促而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像是有一只老鼠打翻了杯子。
莫磊突然从黑暗中猛地坐起,像只纸片人一般地无声无息的翻滚到床下,手上已经从床头柜上摸起了烟灰缸。
门外,过道跟楼梯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虽然落地无声,但莫磊就是感觉到,有人已经进入到室内。
厚重的窗帘低垂,室内黑暗无光,莫磊在地上呆了两秒钟,便从地毯上窜起,闪身到窗户旁边轻轻拉开一丝窗帘。
凌晨三点的街道安静无人,只有窄长的树叶在风中扑簌作响,路灯在棕榈树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但他知道,楼下的某个地方某个阴影里,肯定还有一个人。
楼梯间传来轻微的“咯吱”声,但迅速静寂下来,莫磊无声无息地游走到门边,举手轻轻将门后的两个暗锁反扣,自己也紧贴着墙壁站好,左手紧握着烟灰缸,静静地等待。
“沙沙”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快便安静下来,紧接着,房门被人用暗劲推了推,大概是发现门是从内反锁的,外面的人也失去了耐心,便很干脆的用装着消声器的手枪对准门锁位置连开了三枪,枪声闷闷地从门口传来,像是被压抑着的咳嗽声。
门“哗”地一声被撞开,莫磊这时候像只豹子一般地猛冲过去,外面的家伙刚刚将身体塞进一半,便被莫磊的身体用力把门抵住,左手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那个人的手腕上。
然后莫磊放松身体,继续猛烈地来回挤压,等到莫磊再次放松力量的时候,门外的家伙摔跌了进来
黑暗之中,莫磊沉默着用左手勾住对方的头,右手捏成凤眼来回猛烈击打对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