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的事
大墨镜问黄开元是不是也认出了那半幅画?
常奇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纪宇肯定是因为这半幅画被杀的,老家伙稍微一琢磨就能想明白。
大墨镜说发生这么多事咋没人告诉我呢?
常奇说开始也没告诉我,就这次算计老家伙让我去新华西道赵庄“老陈头小酒馆”下药,谁知道会让“刑侦二科”的人查到啊,老三你说我该咋办呀?
大墨镜沉思一下说你呀,就先在这儿避避风头吧,看趋势发展再说,要是“刑侦二科”查实你参与了黄开元谋杀案你就跑路,要是只是怀疑你再出现也不迟。
常奇非常沮丧地说咋整的这是,我,嗨!
大墨镜端起酒杯说来吧,现在咱俩先痛快喝几杯再说。
常奇说好,喝!
常奇很显然被吓坏了,情绪有些失控,可又不知怎么办好,就可劲的喝酒,自己就喝了多半瓶。大墨镜摇了摇空酒瓶子说我再去拿一瓶。说完进东屋,回来时拿出来的酒是放上强力安民药的一瓶茅台。大墨镜为常奇满上杯,常奇举杯喝干。
常奇叨叨咕咕不停地埋怨老大闲着没事看那半幅破画,越说越迷糊最后一头栽到红烧红肉盘子里昏了过去。
常奇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被尿憋醒了,半醒半醉感觉身上紧巴巴凉飕飕,睁开眼一看大吃一惊,发现自己在地下室一个铁笼子里。常奇大喊嗨!老三你这是干啥?我不是狗,你出来呀!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也没人搭理,他想弄坏笼子逃出来,可仔细打量一圈铁笼子才发现弄坏这个笼子是一种妄想。铁笼子是二十号钢筋焊接成的,一米半高两米多宽,人在里面站不起来只能蹲着或坐着。铁笼子只有一个小门被两把锁头锁着,笼子附近没有任何能够得到的东西,笼子还被螺栓固定在水泥地板上,最让他不堪容忍的是自己被扒得只剩下了一条内裤。看见这种现状常奇失望了,尿顿时失禁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水泥顶上出现了一个光亮,竟然是一个洞口,一把梯子顺下来,大墨镜从梯子上下来看见蜷缩在铁笼子里浑身颤抖的常奇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他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毛巾被递进笼子说哎呦,让四弟挨冻了,罪过呀罪过。
常奇双臂紧抱浑身直打哆嗦,见大墨镜下来忙问老三你想干什么?
大墨镜拉了把椅子坐在离铁笼子两米远的地方说四弟,是老二让我这样做的,你别怪我。
常奇的目光从惊恐变成祈求,声音也变得和软了,他哀求道三哥,你有啥条件只管说,你先放我出去行吗?
大墨镜说这事得问老二,老二说你已经暴露了只有这样才安全。
常奇说那也不用把我像狗一样关笼子里吧?
大墨镜说你说得都没错,可老二让我这样做,我有什么办法?他让我往酒里放了高浓度安眠药,老二说待几天肯定放你出去,咱们是自家人,对吧。
常奇大声喊你告诉他,别放我出去了,只要我出去肯定让他后悔。
大墨镜没再吱声又从洞口爬了上去。常奇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囚禁在这冰凉的地下室了,一种不能控制的恐惧充满全身,他感觉身体发抖。
此时是清晨四点多钟,大墨镜开着丰田面包来到新华西道立交桥停车场,停车场是开放式的,没人管理更没有监控,停车场上漆黑一片。大墨镜换上从常奇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戴上常奇那顶鹰牌棒球帽,从路边撬开一辆共享单车骑着一路向北,清晨5点到达了新华北道“金色家园”。
“金色家园”小区在新华北道与新华西道平行的两条道交叉路口北,从小道插过去用不了半小时。大墨镜到达小区门口时天还没有亮。小区环境幽静典雅,仿古式街灯刚刚熄灭,小区里面的通道就像世外桃源,楼与楼之间种着参天般的梧桐大树,在树荫里很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