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间,三人来到“翰林院”。院门大开,工人们都回家或回工棚了,只有伍大爷与伍大娘正在门房檐下吃午饭。老两口一人坐了张低矮的四脚木凳,两样小菜摆在面前开面一尺左右的小木几上。见甘甜三人进来,两老连忙起身“甘总,吃了么?我们正吃着呢,不嫌弃就凑合吃点,饭多”。
“谢谢!谢谢!您二老慢慢吃,我就过来看看。这俩小妹妹是行政的,平时也不怎么出来。”甘甜抬手连续做了几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二老继续用餐。接着又对同来的两人说“你们自己随处看看,注意安全。”说着又指了指阁楼,说“以前伍家的孩子就在这上面上课,上面视野很好,两边屋里有楼梯,上楼小心点”。
说完,甘甜则自行走到了后院,来到祠堂环顾四周,经过一早上的整理,能看得出木料大致的分类。
从前院进来的一路上,甘甜总不自觉的想起那只黑猫,想起它出现在房东家,房东就突发脑溢血终至丧命的巧合。她强制扭转思绪,却又想起南姝叮嘱过的话。
此时站在传说中校长上吊身亡的旧址前,甘甜心中一片茫然,隐隐不安,不由将视线转向那幢六角小楼。片刻后拿起手机拨通韩粼波的电话“韩姐,你们吃了吗?”
韩粼波答“唉,甘总,我们正吃着呢。”
“辛苦了。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甘甜不自觉的走向六角小楼,一手轻轻抚摸着扶栏上有些干黄的青苔,如同抚摸讨喜的小动物一样。
“嗯嗯,没什么事。医生说并没有伤到骨头,可能只是神经突遭重击有些麻痹。留院观察三天,没事就回家休养,十天半月应该就能恢复。现在已经有些知觉了。”韩粼波说完伤者情况又说“我们吃完饭就准备回去,大嫂子留这儿陪护”。
“好。代我告诉家属安心就医,别的事等伤者出院了再说。另外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公司,公司能办的绝不推诿。”说话间,甘甜似乎意识到卫生问题,将抚摸苔藓的手指反过来一看竟然干净如洗。
甘甜转身准备离开,却见伍大爷已站在了她身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伍大爷,这么快就吃好了?一定是我打扰到您和大娘吃饭了”。
“没有,没有的事儿,瞧甘总说的!我们活路人吃饭本来就快。我还说帮老婆子收拾了再过来,倒是她撵我赶紧过来,说我没个眼力见儿,让您一姑娘家自个儿来后头。”伍大爷自顾自的说着走向祠堂左侧的废墟处,接着说“就这儿,今早权生就是在这儿搬这些碎料的时候被这根梁砸到的。”说着指向一根躺在地上的横梁。
甘甜随伍大爷所指看去,思绪并不在此。伍大爷见其似乎一脸茫然,不得要领,又在横梁处比划着说“原来是斜倚在这儿的,权生在这儿拔搂,按理说不该呀。可就是怪,这家伙就是滚压下来砸了他的背”。
“嗯,可能是大伙儿在收拾地上这些小件的时候抽松了下面,这梁才滚起来的吧。”这是甘甜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
伍大爷讷讷地笑笑,说“谁知道呢!可能吧”。
甘甜前面走着返回前院,边和向伯伯通话“向伯伯,下午两点开讨论会,杨工告诉您了吧?另外还有个事,就是“翰林院”这边的清理工作。您看能不能让工人师傅们简单的做个小组分工?”
“有啊,我们本来就有啊!”向大爷口中流露出的“莫名其妙”意味很明显。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这样,比如你们现在是安排六个人在后院清理搬运木料。看能不能对这六个人也进行个工作分配,谁负责观察指挥,谁负责配合搬运,谁负责废墟整理·······等等,这种具体的形式我也是按自己的想当然说,您跟工程主管们看看类似的现场安排是不是会好一点。当然,具体的分工也不用你们亲自安排,可以让他们每一组自己商量。”甘甜语气一如既往有商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