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后来仔细回想,觉得自己那会儿真是醉糊涂了,才会忍心糟践祖国的花朵。
只不过有时候环境影响人。夜色时分,酒店阳台,一个失意的大龄女青年以及醉人的佳酿。江半觉得不干些什么都挺对不起自己。
于是她问他“小屁孩,你成年了吧?”
估计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那人讶异地挑高眉毛,用一种暗哑的嗓音说“我今年22。”
声音好听,这是江半当时唯一的印象。
包括后来他舐咬着她耳垂,闷抑着声息问“姐姐,舒服吗?”
那是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蛊惑。
江半眯着眼没出声,只是在他极为娴熟的引领下,软媚的轻盈不自禁从喉间飘荡出来。
到第二天醒转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断了。
暗自感慨年轻的小狼狗体力确实惊人。
因为精疲力竭,这会儿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江半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看了眼,嘿!别说还真是长得丰神俊朗,因为熟睡,分明的棱角显现出几分稚嫩与纯真来。
不知怎么,她的自责懊悔又涌上来,如此一朵娇花被自己摧残一晚上,占便宜的真不是他。
江半想了又想,22岁这个年纪应该在念大学,大学嘛,消费总比以往高。于是她从钱夹子抽了薄薄的几张钞票,小心翼翼地压在床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多加了好几张,这才心安理得地出门去。
江半觉得,他应该不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这是正儿八经的劳动报酬!
再者反正就是一页情,各自在当晚拥抱缠绵过后,醒来便是陌路人。
可谁想到世界这么小,再遇的几率简直比自己中六合彩还要高!
思绪回笼,江半磨蹭着回了卡座,边倒酒边抱怨“这酒吧的卫生间真难找,下次不来这里了。”
“别呀!帅哥他不香吗?”陈娇娇朝她挤眉弄眼,她这才发现,卡座的一角赫然多了道人影。
正叼着根烟冲她勾唇轻笑。
江半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卡座的,愣了片刻,抱着酒杯傻呵呵地笑。
“过来认识认识。”陈娇娇拽了她胳膊,凑在她耳边洋洋得意道“怎么样?这个不错吧?老娘魅力还是挺大的,突然就跑过来要敬我酒。”
江半连忙附和“是是是。”
只看得那人随手掐灭了烟,碰了碰她的酒杯,似乎还带着点试探的拘谨,故意加重了说名字的嗓音“陈凌也。”
“还是本家呢。”陈娇娇很自然地挤到他身边,巧笑嫣然“这是我朋友江半。你多大年纪了?20?”
陈凌也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眼神越过她落在了江半身上,紧紧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眼里分辨出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然而并没有,对方只是客气疏离的笑意。
他眼底划过一道黯淡,很快恢复了原先的散漫,饶有深意地说“我才17,暑假来做兼职挣零花钱的。”
江半手一抖,差点被呛住。
“不会吧?”陈娇娇大惊失色“虽然看着是年轻,但未成年?”
陈凌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半嗤之以鼻,17?酒吧不可能招收童工。也只有陈娇娇这个傻瓜才会相信他的调侃。
“没关系!遇见了就是缘分。”陈娇娇大大咧咧地碰杯,丝毫不受影响,“跟姐姐喝一杯!走起!”
江半暗自腹诽她的禽兽举止,辣手摧花摧地比她还凶残!
“姐姐,你怎么不喝?”陈凌也挪了挪屁股,笑眯眯问她。
“啊?”突然提及自己,江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半晌莫名其妙蹦出一句“我怀孕了。”
陈凌也诧异地挑起一边眉毛。
江半自己也对这个答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