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下令,那五皇子对抗暝司有哪些卷宗有疑问,就尽管去提出来审核。”穆凌绎全不在意这些,抗暝司他终有一天是会交出去的,尽管他觉得交给秦匡最合适,但如若梁启珩要,他也觉得无畏,因为那本就他们皇家的。
“本王想提的是今日的伤害灵惜公主的案件,穆统领,白易皇子自己坦白了,是他要杀你,是他想利用灵惜,所以还请你带司警去宫里捉他。”他不能容忍那个伤害她,惦记她的人一直在宫里,不能容忍一个对自己皇位有危险的质子一直待在皇宫。
那威胁太大了。
而自己一出手,必定败露些什么。
但这些败露,可以推个穆凌绎。
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穆凌绎在心里冷笑,他真是佩服梁启珩将算盘打得如此精明。如若之前,他可能会接下这样的命令,直接进宫抓人,直接将人关进暗房拷问。
但白易不一样,他不是凶手,他是对手,对付他如若用一般的办法,那折损的,是自己。
而自己现在关系着颜儿,不能这样行事。
她说过,他们两人的命是牵在一起的,他不能让自己有事。
“五皇子,白易皇子说这些事时,微臣并不在场,无法听了五皇子的一面之词,就进到皇宫禁地去将白易皇子抓了,而且五皇子,白易皇子是皇上特封的异国皇子,他有着免死的特权,这样行事,得不到一点好处。”
穆凌绎的话平静的好似他全不在意白易要杀自己,要诱拐他的颜儿,但他的眼眸里带着极为寒人的光,他强逼自己压抑着内心的戾气。
他不能让梁启珩如愿,将他往刀口上推。
梁启珩眼里的阴沉深得渗人,他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变得尖酸起来。
“一面之词?穆统领和灵惜不是很亲密吗?难道灵惜没将今日下午的事告知与你?那会不会灵惜心里,她只想和本王一起面对这些事?”他不信她那么依赖他,会没将她在意的这些和他说!
穆凌绎很不愿意听他的最后一句,他丝毫不畏惧梁启珩阴沉的目光,直直的迎上去,以更冰冷的眸光与他对视。
“颜儿说了白易皇子到玉笙居的事情,但”他故意将话延长,将话说得格外的暧昧。他故意高扬着头,让他——看见他脖颈处的吻痕。
“但颜儿调皮,正事总说一半落一半,所以我当时听得也不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上慢慢的有了幸福的笑容,但已然不重要,因为他脖颈处的吻痕已经足够分量。
梁启珩的手紧紧的攥起,不顾手心的伤才刚刚愈合,任由着指甲插进肉里。他的目光在穆凌绎脖颈处的吻痕上停留着,狠狠地盯着,好似只要他盯得够久够狠,那吻痕就可以消失,穆凌绎就可以不存在了。
他不信她会那样的顽劣,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他不信她会那么主动,主动的给他爱的印记。
他真的恨这样的灵惜了,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那么爱他。
这些应该属于自己的。
梁启珩发现了,自己瞧不起灵惜的轻浮,只是为这些轻浮对的不是自己。
是别人!是别的男人。
穆凌绎看得见梁启珩眼里的厌恶在转变,转变成了渴望,他始终在奢求着她会回心转意,对他好,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颜儿说过,她没有爱过他,那她怎么可能会回心转意呢。
从始至终,梁启珩一直在自欺欺人。
“五皇子,您的指令存在疑虑,恕微臣没办法办到。但微臣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伤害颜儿的人。”他出声将命令彻底回绝掉,也表明着他会保护她的决心,不想他总是看低两人的爱。
梁启珩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