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不可预知的瘟疫,是作为一个医者最原始的本能。”
“我的确喜欢过他,在春风吹过的大地上,在鱼儿翻滚过的小溪边,但那是因为那个人是我最初认识的伙伴,是最无忧无虑的傅瑨,我才喜欢他。”
“在他把我师兄当成一颗棋子一样算计掉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永远。”
阿楉看着傅珣,话语轻柔却坚定。
傅珣的眼中倒影出她的模样,从未有过一刻,她像现在说不喜欢傅瑨这样坚定。
他叹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至少这样,以后你不会太难过。他在心里如此说到。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定不会让你经历那些。
……
枯坐了一会儿,两人没有再多聊便出了密室。
二月的风温和,但深夜却让温柔的风染上了几分凌厉。
“今晚你到我旁边的房间休息,这地方你不熟,省得你失眠一晚上,明早还要出诊呢。”傅珣揽住阿楉的肩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你不是要使美人计吗?我怕晚上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阿楉扯着他的衣服跟着他的脚步走着,不忘调侃他一句。
傅珣尴尬的笑笑,幸而夜深,阿楉不能看清他的表情,“美人计嘛,说说就好。”说着他略低一下头,对着阿楉说道“这种非常时刻,想干什么,都得忍着。”
阿楉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
听了一晚上风声,阿楉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仿佛刚准备进入梦乡,房门却突然砰砰作响,傅珣那恼人的声音也在外面炸了起来。
“阿楉!日头照屁股啦,你还不起来!今儿还要出诊呢!”
行路的仆从们看着素日严肃凶恶的主子这狗腿的样子,都低着头憋着笑,等走得远远的之后才放开嗓子笑做一团,议论着那个名唤阿楉的人到底是何神仙,居然能制得住他们的小王爷。
阿楉翻了个身没打算理会门外的响动,却在听到“出诊”两个字之后猛地做起了身。
是了,她可是到九宫山来了,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