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文帝来说,这句话无疑是让他动容的一番话,若是说他身在帝位这么多年有什么遗憾的话
除了没能将外戚干政的情况解决以外,就是没能早些与自己的胞弟相认
倘若当年他没有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心而没能把胞弟护住的话,对于苏稚颜来说,皇宫又怎么会不是她的家的
皇后看着苏稚颜只不过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之后,魏文帝就沉默不语了,心里有些着急,于是开口也变得没轻没重了起来
“靖安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那就是我们皇家的女儿,这皇宫又怎么会不是你的家呢?更何况宫里的药总是比你王府用的要好些的”
“女孩子,若是能用好一些的药,便也不会留下伤痕是不是?”
苏稚颜余光扫了皇后一眼,心里暗想,刚刚还恨不得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现在就开始假惺惺的演戏了是吗?
不就是演戏吗,她可不见得就比皇后差
于是苏稚颜完全不顾刚刚医女为自己包扎好的伤,有些勉强的掀开盖在自己背上的锦被,一股脑的就从床上爬起来
狠心推开点翠准备扶住自己的手,于是本就趴在床上许久的苏稚颜,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
苏稚颜全身上下,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我很柔弱”,几个字,借着每人发现的角落,苏稚颜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然后再抬头看向面前端坐着的帝后两人时,又恢复了那个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的样子
“靖安求求皇后娘娘放过靖安吧,靖安真的知道错了,靖安再也不敢了,靖安只想回家”,说到后面,苏稚颜几乎是哭得喘不过气的伏在地上
皇后看着苏稚颜这一动作,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有些慌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稚颜,再看向阴沉着脸的皇上
强自镇定的对着魏文帝连连摇头,“不是,皇上,郡主可能是受的伤太严重了,这才、这才胡言乱语的,皇上不必太过相信”
苏稚颜流了满脸的泪,听到皇后这么说,只是满脸心灰意冷的直起身,用袖子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狠狠一抹
通红着一双眼睛看向魏文帝,“若是皇上觉得靖安是病糊涂的话,那靖安也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了,反正在皇上眼里,甚至在所有人眼里,靖安都是一个满口胡言女子,一个德不配位的郡主罢了”
说到最后,苏稚颜死死的将头低下,好像是伤心到了极点,不想再让人察觉到自己的脆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