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沉声道:“撞开!”
贾顺:“……”
撞开……这是抓捕人犯的手段。
几个不良人过来,有人说道:“开个门。”
“谁又来了?”
门子骂道:“可是那个贱狗奴?”
门开了一丢丢,一个不良人奋起一脚。
接着其他不良人蜂拥而上。一人按住了门子,堵住他的嘴,剩下的人往前面冲去。
贾顺觉得眼前的一切恍如梦中。
“这是……”
他不敢去问钱信,但年轻人却走了过去,一个不良人喝问,“不得进去。”
年轻人却不是寻他,是寻了钱信,低声一番话后,还回头指指贾顺。
贾顺心跳加速,觉得这事儿……弄不好还有转机。
兴许从流放变成劳役呢!
干几年也成啊!
钱信竟然在笑。
天可怜见,钱信在贾顺的眼中就是个不拘言笑的上官。
年轻人冲着贾顺招手。
贾顺心跳如雷,过去行礼。
“跟我进去。”
年轻人率先进去,贾顺跟在后面,心中忐忑,“敢问……”
“看看再说。”
一路进了后院,此刻那些正在喝酒的贵人们都出来了。
一个喝多的贵人骂道:“谁特娘的让你等来的?滚!都赶紧滚,不滚回头让你等的上官滚!”
“不滚就打出去!”
益州和外界沟通困难,也让这些土皇帝养成了跋扈的性子。
年轻人带着贾顺进来,邱辛骂道:“贱狗奴,你竟敢私下召集人手来这里撒野,来人……打出去!”
“原来是这个贱狗奴!”
众人不禁大笑了起来。
“这是狗急跳墙。”
钱信来了。
“钱司马?”
邱辛一怔,“你可是来拿此人的?”
钱信眯眼缓缓扫过诸人,说道:“你等家族在益州不法,横行多年,今日就是恶贯满盈了,来人!”
邱辛一看不对,就上前拱手,“敢问钱司马……老夫和朝中宰相也有交情。”
钱信冷笑道:“你说的是李义府?倒是忘了告诉你等,李义府此刻就在流放的路上,来的就是蜀地!”
邱辛面色一变。
“想不想打他?”年轻人突然问道。
贾顺点头,“想。”
“那就去打,赶紧打,否则过期不候。”
贾顺莫名的信任了年轻人,走上前去,喝骂道:“老狗,竟然栽赃陷害老夫!”
这一巴掌打的亲切,邱辛的脸颊顷刻间就肿了起来。
“打得好!”
钱信喝道:“全数拿下!”
贾顺看看自己微红的手心,抬头问道:“老夫的罪名……”
年轻人摇头,“那是栽赃,安心回去。”
贾顺拱手,“敢问郎君之名。”
他知晓今日的一切和年轻人身后的那个郎君脱不开干系,也就是说,那位郎君就是自己一家子的救命恩人。
年轻人说道:“我家郎君让我转告你等,读新学并非强迫,谁愿意去便去,谁想去就去,能过关就是新学的学生。这是你等的权利,谁敢阻拦你等的这个权利,那便是洪流之前的一只苍蝇……”
贾顺心头一震,“新学?”
“贾云入学试考的不错,郎君说了,以后让他好生学,记着今日的一切。若是以后有幸为官,当知晓以天下苍生为重。”
贾顺懵的一笔,回到家中后,一家子惶然不安,他却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