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双方所经之处无不是飞沙走石山崩地裂，转眼功夫他们已经绕着这颗无人星打了大半圈，整个星球给彻头彻尾整了次容。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对轰理查德都感到极大负担，这样强度下密集的对轰就算以他如今的躯体都不禁觉得有些吃不消。

体力在飞速消耗，伤害也在不断积累。他身体也越来越酸麻，疲倦感像潮水般袭来，他击出的每一招都需要耗费比上一击更强的意志力。

但扎基却似乎不知疲倦。他就像一台人形机器，打到现在不仅不累反而越来越精神。

他难道就没有受伤吗？

理查德觉得扎基应该也是受到了同等伤害的，只不过他不在乎。

这世上最可怕的一种敌人就是疯子。他们不怕疼不怕死，不在乎受伤，哪怕给开膛破肚断手断脚也能继续照样厮杀。

身体越来越沉重，奈克瑟斯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强有力的重拳一个不慎之下便落至了他的面颊侧，紧接着是一记肘击。

胸前的护甲抵消了部分冲击，但那股力量还是轰得理查德胸前一滞。一圈黑暗的波纹顺着他胸口爆开，奈克瑟斯浑身一震，仰面飞退了几十上百米远。

扎基倒是没有继续追击，只维持着距离漂在原地，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着他。

奈克瑟斯维持着距离，拉升至了和他相同的高度隔空对峙。

“你知道，我之前还在担心获得了这么多的力量、变得像现在这样强大以后，作为光的你会跟不上我的进度而使事情太过无聊呢。”扎基阴恻恻地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这么多的准备现在看来都是值得的。”

理查德轻喘片刻，调节着体内的紊乱的光能、加速伤势自愈的同时也出声回了话。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他问，“地球上的异生兽、黑暗巨人，我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被你化为了地狱的行星，还有宇宙真理教这帮疯子……这些全部都是为了我？”

扎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那些倒是和你无关。”他说，“虽然我可以告诉你那都是你的责任，但我还是比较想实话实说……所以是的，那都和你无关。那些都是我很早就有的计划，倒不如说是你的存在才迫使我对计划作出了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