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们，”狱卒看出了伊流翎的疑惑，解释道，“这里的犯人进来就基本不太可能出去了，都是等死。就算说些什么，外面的贵人也不会管。”

“那你呢？”伊流翎能理解这些死囚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但是狱卒又不是犯人，就这么放任他们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被针对吗？

“哈，我在这里干了三十年了，一共也就出去过两次。”狱卒笑了一声，“我没有家人，要说朋友也就是这帮混蛋，也不可能挪位置，我怕什么呢。天牢这么敏感的地方，没人敢拉拢我，也没人敢得罪我，谁能保证没有进来的时候？”

“所以，还是打牌好。”甲二四二总结。

伊流翎若有所思地环视一周，周围的其他牢房里也关着人，无一例外都三三两两凑着牌局，用的也是这种奇特的叶子。他仔细观察甲二四一手上的牌，惊讶的发现这并不是他之前认为的树木或者灌木的叶子，而显然是一种体型适中的海草，只是缺少了一股海洋的气息。

“你们从哪弄来的叶子啊？”伊流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嘴，却见面前几人脸色都变了。

“这可不兴瞎说，”还是杜老九反应最快，拉了伊流翎一把，“这是圣叶，是神赐给我们这些人最后的慈悲。”

不怕皇室，却敬鬼神吗？伊流翎若有所思，于是便旁敲侧击打听关于圣叶和神殿的事情。虽然之前古壬给了他一些情报，但他们毕竟是乡下的小地方，自然没有这些京城人见多识广。

而杜老九反正现在没牌打，闲得无聊，也就很热情地跟伊流翎介绍了一番。

和之前伊流翎得知的差不多，神殿应当就是鲛人获取这片海底大陆的人族灵魂的幌子，但在国都这种重地，神殿的手段会更复杂一些。毕竟这里的人族虽然迷信，但是要那些贵族世家之人放弃享受前往神殿成为侍者，他们多多少少会心里打鼓。因为曾经出现过有纨绔不想离家而做出了找人替代的事情，神殿便准备了新的方案。

这便是仅在每国国都才能举办的，三年一次的盛会，神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