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人选择性忽略了他在幻术上的高超造诣。

“看来你明白了，我其实并没有让那些人见到我，他们见到的只是内心的幻影罢了。”莉莉斯说，“有的胆小鬼觉得我形如恶鬼，可怖非常，也有的人认为我应当是一位渊博优雅的老者。当然，最不缺的是那些认为我必然拥有不可思议的美貌，还幻想跟我发生一些风流韵事的家伙。”

“懂了。”伊流翎大概理解了为什么各种版本里，说莉莉斯女皇能魅惑众生的人最多，毕竟lsp之魂是真的充沛。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乔瑟的那幅画，便跟莉莉斯描述了一番。他认为如果受到精神力场影响的人会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乔瑟这种背影控中招也是合理的。

“是吧？”莉莉斯歪着头想了一下，“我之前没出去的时候，这郡里太多我了，也不知道他看到的是哪一个。”

真是他无法理解的苦恼呢。

不过说到画，伊流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幅画着云朵背影的画卷，刚刚就是这东西让云彩失去了理智。

他学着云彩的样子伸手摸了摸画的表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这跟你那幅画用的材料不一样。”

这画纸摸上去十分光滑，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的体温，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伊流翎本能地意识到这分明是人皮。他都能察觉到这一点，想来将云朵视为一切的云彩也一定能，甚至应该已经认出了皮的主人。

“当然不一样，那小子又打不过我，只好拿绢布代替了，没甚出息。”莉莉斯这么说显然也是看穿了这画卷的本质，事实上这东西在他眼中就不是一张纸，而是一个哀叹挣扎的少女灵魂。

甚至，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少女的面容，与刚刚被丢出去的云彩十分相似。

伊流翎沉默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在云朵之前失踪的那些女性，也应当是被乔瑟制作成了这种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