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刽子手一刀劈下,可良久,两人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感觉。
“敬舆?”
发现自己没死,张温一脸惊喜地看着负责监斩的刘基。
只见刘基面色平静,冲几个刽子手挥挥手:
“人犯已死,还在这作甚,都回去吧!”
那两个刽子手虚空一刀,也没什么犹豫,他们一齐朝刘基行礼,缓缓告退。
刘基和严畯这才赶紧上前,帮陆逊和张温将身上的绳索解开。
“敬舆,曼才,你们这是……”
刘基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至尊在气头上,怎么劝也无用。
公等大才,实不该落得如此下场,我已经备好舟船车马,伯言与惠恕尽管西区,休要回头。”
陆逊平素跟刘基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
没想到在生死关头,居然是刘基襄助自己,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温倒是心中感动,用力捏了捏刘基和严畯的手掌,扯住陆逊的衣袖,道:
“还等什么,伯言快走吧!”
救命之恩,说什么谢都太过了。
刘基和严畯让他们向西,就是让他们去投靠刘备,这一路上想必二人都已经安排打点整齐,倒也难为他们了。
陆逊和张温的家人现在都已经被孙权抓走,二人在刘基的安排下上了马车,依依惜别,张温在路上不住的抹眼泪,感慨东吴还是好人多。
“呜呜呜,等大汉复兴,我一定要回江东好好谢过敬舆和曼才,
若不是他们,我等几乎,我等几乎要遭逢不测了。”
陆逊沉默不语,他看着一路向西的马车,缓缓站起身来,问车夫道:
“这一路向西,咱们要去何处?”
“回陆将军,”那个车夫低声道,“我们先去当涂,暂歇些时日,然后走水路。
主人已经安排了机密人物,足以保护二位奔赴江陵。”
陆逊缓缓摇摇头,沉吟道:
“且住,不得往西。”
“为何?”
“走水路不安全,听我的,向东,去吴郡。”
“这……”车夫惊恐地道,“可是我家主人已经……”
“听我的,向东!”
张温不知道陆逊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抓抓蓬乱的头发,叹道:“
伯言,汝这是作甚?
孙权若是知道我等不死,一定会抓紧搜捕,咱们去吴郡,岂不是自投罗网?”
陆逊自信地道:
“吴郡乃我等根本,只要去了此处,藏匿山中,孙权未必能找到我们。
这长江水道到处都是孙权的人,若是我等在江上被其冒充江中匪盗斩杀,岂不是白白横死一遭?”
张温素来佩服陆逊的主意,听陆逊这么说,当即觉得不错。
两人强令车夫转头向东,陆逊计划好进入吴郡后寻找些当年的故人,再找两艘小船,以巨石压仓,模仿当年的陆绩一路逃去交州。
有陆郁生在,应该能给两人一口饭吃。
陆家和张家的根本就是吴郡,他们逃到此处,还能联络一些故人,张温自然是千肯万肯。
行了四日,马车终于到了阳羡,前面离震泽(太湖)不远,这一路风平浪静,没有遭到强人的追赶,张温也总算松了口气。
陆逊看着周围平静,提议先在阳羡休息一晚,张温这一路担惊受怕,现在已经进入吴郡境内,当然松了一口气。
当夜,两人就宿在阳羡宿营,等待第二天继续前进。
可变故却在当晚无声无息出现。
当晚,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