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二人身边都有亲随,各自护送自家主人回府。
李二一行走了,陆庭看着那些喝得东歪西倒的退役老兵和工匠,苦笑一下,招呼那些没醉的人把他们送回营房里休息。
平日他们多是喝很清淡的阿婆清酒或绿蚁酒,没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大多喝了二碗、大约半斤的酒就抗不住了。
那么多人醉倒,工作肯定干不了,一个个不是醉倒,就是喝得双眼迷离、走路轻飘,让他们干活,不小心弄伤,还得把医疗费搭上,陆庭干脆宣布下午休息半日。
安排好后,陆庭、长孙冲、程处亮等人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陆庭也喝了不少白酒,刚才一直强打精神安排,在营地时还好好的,坐上马车后一颠,酒意慢慢涌上来,回到家往床上一躺便睡过去了。
酒席上,大家都喝,自己也不能不喝,像李二、程魔王和尉迟敬德,都是大人物,他们都举碗敬自己了,陆庭哪敢不喝,一来二去喝了不少,高度白酒的后劲很大,能坚持到回家已经很不错了。
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早晨。
司棋看到陆庭醒来,很细心地伺候陆庭洗漱、更衣,还端来早饭。
有个清秀可人、做事细心的小美婢真不错,比福至笨手笨脚地好多了。
刚吃完早饭,管家老高就来请示:“公子,今日有何吩咐?”
老高算是最幸福的管家,家里的事不多,主人又随和,别的管家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大晚上还要守在主人房外,生怕叫唤自己的时候没听到,可陆家不同,自由度很高,陆庭也不让他大半夜守在门外。
“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看好家,偶尔到侠味堂转转”陆庭想了一下,随口问道:“对了,福至最近干得怎么样?”
“回公子的话”老高恭恭敬敬地说:“福至负责六间侠味堂的食材收购和调度,一直勤勤勉勉,几个掌柜对他的评价皆不错。”
说到这里,老高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说:“公子,昨日你睡下后,张主管派人把公子的俸禄和侠味堂的月钱发下来了,一共十六贯,还一些木炭、一腿羊肉和一匹绢,老奴已入了帐,公子可以随时过目。”
“十六贯”陆庭呵呵一笑,摆摆手说:“这些小事,你看着办就好。”
无衣堂主事的月俸是每月六贯,像木炭、羊肉、绢这些算是恩赏,主要看秦王府的库房充不充盈,或自己做得好不好。
六贯算是基本工资,其余物品相当奖金。
至于另外十贯,是搞副业的月钱,也就是侠味堂给的工钱。
无衣堂到是侠味堂干活的老兵,按工种不同、贡献大小,每日有一百五十文到三百文不等的工钱,陆庭本来不拿钱,可张横不同意,说陆庭不拿,他自己、血猴这些人也不好拿,商量了一下,陆庭一个月拿十贯,张横一个月拿八贯。
不能再少了,要不然别人也不好拿,没谁敢拿得比陆庭还高吧。
至于分红,一季一分。
两人正在说话时,“扑”一声轻响,一块墙泥掉下来。
老高不动声色用袖子扇了扇,把灰扇走。
这宅子,还挺破的。
陆庭忍不住皱起眉头,想了想,开口说道:“老高,长安有没有设计师,设计房屋的。”
“公子的意思是修宅子的泥瓦匠吗?”老高不理解设计师是什么意思,凭着自己的理解,小心翼翼地猜测。
陆庭解释道:“不是泥瓦匠,是那种负责绘图、督造的那种人,是要能造出那种好房子的,越有名气越好。”
房子旧了,住着很不舒服,买的第一天就想推倒重建,可惜手里没钱,现在不同,侠味堂的买卖上了正轨,侠酒眼看就要推出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先把新宅子的设计图弄好,把细节都完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