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天一早,吴林和胡海靖的事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苏州城,并越传越玄乎:
“听说了吗,原来吴署正的儿子吴林,把胡录事的儿子胡公子祸祸了。”
“不会吧,不是说胡录事的儿子胡公子好男风吗?”
“秀水街今天热闹了,胡公子和吴林打了好几架,听说两人一身是伤,鼻青脸肿,吴林门牙都被打掉了二颗。”
“大丢人了,竟然做这些事,没想到官家子弟是这个德行。”
“算了吧,胡录事还算是官,吴署正顶多就是有一个有钱的小吏,他的钱怎么来的,苏州城的百姓谁不知道。”
众人传得纷纷扬扬时,陆庭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听福至绘声绘色地给自己描绘吴林和胡海靖狗咬狗的事,听到衙署的衙役赶到,把还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带回衙门时,拍桌惋惜地说:“可惜了,要是巡城的官兵先赶到,乐子就大了。”
“公子”福至有些好奇地问道:“衙役和巡城官兵哪个先来,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要是巡城兵丁先到,流放充军还是轻的,可惜是衙署的人先来,他们都是衙署的子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事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最多也就关几天就放出来,算了,等他们出来,本公子早就远走高飞。”陆庭有些郁闷地说。
要是巡城兵丁抓起来,光是一个戒严期间当众斗殴的罪名就让他们吃不消,还有当众行为不检、有伤风化,盗窃罪等,可是衙署的衙役先来,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己人,最多就是一个酒后滋事的小罪,还会念其初犯、认罪态度良好给予轻判,这就是官字二个“口”的由来。
细想也不错了,经过这件事,无论是吴林还是胡海靖,在苏州算是名声扫地,蹦达不起来了。
福至看着陆庭,有些迟疑地说:“公子,这事是你的手笔么?”
把两人灌倒后,陆庭也有三四分醉意,回去睡下前,咐咐福至天一亮就跑到醉杏楼附近守着,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命令有些怪,福至最大的优点是服从,连为什么都没问就去了,听到动静就跟人一起冲进醉杏楼看热闹,正好看到吴林和胡海靖狗咬狗骨。
绘声绘色说完两人丑态后,福至对自家公子的“未卜先知”有些疑惑,忍不住问了起来。
陆庭神秘笑了笑,随口说道:“福至,你没发觉本公子的八宝盒空了?”
那瓶颤声娇?
不会吧,给他们吃这个?福至闻言吓了一跳,一脸吃惊地看着陆庭。
陆庭摆摆手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就是一个误会,那种陈年老酒,喝的时候没什么,可是后劲大,喝多了全身发热,本公子好心,临时走帮他们把被子盖得紧紧的,他们半夜热起来就脱衣裳,这些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他们还在宿醉中,现在不是入秋了吗,后半夜冷,吴林和姓胡的酒劲过了,觉得冷,不知不觉就抱在一起,天亮后发现情况不对,错以为对方半夜对自己做了不轨的事,这不,一怒之下就打架,一打架,这事不就扬了出去。”
上楼梯赏他们每人二记“冲天钻”是关键,他们发现自己醒过来的状态不对,再加上身体的痛楚,正常男人能不发飚?没想到吴林这么刚,当场就跟胡海靖打起来。
昨天饱含自己怒火的四记冲天钻,每一记都是全力出击,想想都回味无穷,特别时看到他们全身猛地僵硬,然后来一个赏心悦目的颤抖时,那感觉,美啊。
出了这种事,吴林和胡海靖那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身心受到打击之余,在苏州城名声扫地,这样一来,什么仇都报了。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陆庭不是君子,别说十年,就是一个月也太久,报完仇再离开苏州,这叫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