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宁的鲜血，不出所料的散去天阳君的一身戾气。但即便现在后者彻底清醒过来，剑王宗也是大伤元气，本源受到损伤之后，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全盛状态。

林牧虽然也有所损伤，但是庆幸万鬼门弟子的修炼功法与众不同，在某种情况之下，他们的恢复要比一般人更加迅速，这便是万鬼门的优势所在，神秘，玄妙。

此刻，大殿之上。林牧，徐沐晴，林正源，分别位于三方，静静地坐下。从林牧返回万鬼门之后，脸色就不好看。这次对决造成的伤势，他根本不用特意恢复。

只是见到父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是心中的那一份芥蒂吧。自始至终都没有消除。母亲又在何处？林正源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回答，太压抑。

“林牧，我知道你现在心境非常之复杂，亲眼看着季婉宁以鲜血，清洗天阳君身上的戾气。这是修炼剑道的人不应该有的。他体内一定有另一股力量，不是吗？

徐沐晴要表达的东西，林牧非常之清楚。她不过是想要安慰，关于季婉宁的香消玉殒，并不在于林牧的责任。一切的缘由都是人心，那一份贪婪的冲动。

若是天阳君的实力提升，并没有倚靠他背后的那一股神秘力量，那么他也不会如此容易的走入歧途。其实论天赋，天阳君与林牧不相伯仲，只是初心的问题。

一条人命的牺牲，才唤回天阳君本该具备的初心。即使如此，他现在的力量也大不如前，想要掌控剑王宗，单凭他一人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很可能被推翻。

失去完全压制所有人的力量，天阳君陷入纠结之中。目前剑王宗元气没有恢复，所以不具备威胁。但若是天阳君的闭关，没有冲破他心中的障碍，那么很危险。

“林牧，你的意思，还是要与天阳君合作？不打算自己将剑王宗接手过来？我明白你的想法，剑王宗有剑王宗的气脉，你是无法强行操控的，所以只能如此…”

点点头，林牧勉强一笑。他之所以将剑王之剑留在剑王宗，不想继续担负这个责任，就是要给天阳君一次机会，并且帮助他暂时将宗门稳定下来，不至于混乱。

“你说什么？你居然将好不容易得到的剑王之剑拱手相让？林牧，你到底怎么想的？”林正源站起身，他的原则之中，永远没有退让这一说，所以很是惊讶。

既然剑王之剑已经认定林牧为主人，即便是很难掌控，他都应该进行尝试，而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万一到时候天阳君再次反水，那不是作茧自缚是什么？荒谬！

“呵呵……父亲，你说这话，当真明白我的用意吗？我已经说过了，关于天阳君身上的戾气，已经被季婉宁的鲜血洗涤干净。目前他要做的就是战胜自己的心。

正面对上，这一次，徐沐晴并没有开口。有些事，必须父子之间当面解决。很长一段时间，林正源放下宗门的所有事都不理会，眼下又想插一脚？不可理喻。

“总之，一切都还在我掌控之中。既然父亲您已经将宗门交给我，那就请你不要随便的插手这件事。我相信天阳君的本质，这一次的合作计划，一定会成功。”

为何林牧会如此有把握？在季婉宁消失的那一瞬间，林牧清楚的知道，天阳君所表现出来的痛苦是真的，就算想要欺骗，那一秒的反应也是做不出来的。

因此，林牧愿意相信天阳君的本心。相信他在某一刻能够完全战胜自己，拥有对抗那一股神秘力量的决心。身为男人，林牧愿意赌一把，赌注就是一份信任。

不欢而散，林牧与徐沐晴在片刻之后，站在万鬼门的偏殿最高处，看着眼前混沌的空间波动，不禁相视一笑“晴儿，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真有魄力啊。”

林牧所说，当然就是徐沐晴在与林正源下棋之时的情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