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这副不狮不虎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杂种吧?”
仓戈不言,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哈,生气了呀。”
“还真是个杂种。你叫一声,我倒是好奇杂种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跟你的长相一样恶心。”
一只老虎挑衅地撞了仓戈一下。
仓戈眸光极冷,直接扑上去,与两只老虎撕咬起来。
二对一,仓戈完全凭着一股血性与他们撕打。
它受了伤,不过它也不是好惹的,咬断了一只老虎的腿,又弄瞎了另一只的眼睛。
两只老虎年纪不大,当即呜咽着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
秦昭摸摸仓戈的脑袋,给它检查一下伤口。
血已经凝固了,看得出有被清洗过的痕迹,但还是有残留。
仓戈不想让秦昭发现它受伤了,但当她问起时,它就委屈,忍不住说了出来。
它耷拉着头,像一只落水狗,无精打采。
秦昭剪掉了它伤口周围的毛,动作轻柔。
仓戈看见自己的毛发,忍不住呜的一声。
“疼?”
仓戈小声说“丑。”别提多委屈了。
“没事,很快就长好了。”
“那你会嫌弃我吗?”仓戈小心问。
“不嫌弃。”
它的脖子和背上都要咬痕和抓痕,要不是那两只老虎还小,咬的不深,仓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秦昭专心处理它的伤口,没有说话,仓戈不安地问“你生气了吗?”
秦昭奇怪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和他们打架……”
“你觉得他们该打吗?”她手上动作不停,淡淡地问。
仓戈沉默一会儿,说“……该打。”如果再来一次,它还是会咬断他们的腿,弄瞎他们的眼睛。
“那就对了,他们该打,你打架就是对的。不过有一点我很生气。”秦昭话锋一转。
仓戈刚松了口气,心中又是一紧,“什么?”
“你受伤了。如果不是他们战斗力不强,你很可能会死。”
仓戈张张嘴,不知道如何作答。
秦昭继续道“所以你还需要变得更强,让所有人都无法伤害你。”
“那我是杂种吗?”仓戈眼神迷茫地看着秦昭。
它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秦昭与它对视,问“你很在意这个吗?”
仓戈不言。
秦昭道“我是人兽,那些兽人口中的杂种,你觉得我是杂种吗?”
仓戈急急道“你不是!”
“杂种不过是别人对我们的称呼,兽人兽人,最初本就是兽和人的结合,他们又如何能说我是杂种?你也是一样的。”
“可我……”
“你是兽人,只是你的父母身份比较特别,不是一个族群,可相较而言,难道不是人和兽类之间的跨度更大吗?
更何况,杂种又如何,他们喜欢把跟自身不一样的称为异类,称为杂种,那便任由他们去。出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若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他们还能说出杂种二字吗?不过是际遇不同罢了。
森林里可不是靠种族说话的,靠的是实力,只要你够强,谁敢说三道四?”
仓戈久久不能言。
“你为自己的身份耻辱吗?”
“……不。”
秦昭满意地点点头,“你的确是不属于虎也不属于狮,但又是虎是狮,恰好处于两者之间。不要觉得自己融不进他们,你就是你,为什么非要融入他们?而且,你不是还有我吗?”
秦昭觉得自己可以去悟道了。
她太久没说这么长串的话,嗓子都要冒烟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