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下,扣住了棕衣男子的王小鱼等人,终于等到了顺天府赶来的衙差。
好巧不巧,来人正是李安与许魏,在他二人身后,跟着李安的新徒弟赵小雷。
李安没细瞧王小鱼,并未认出她,倒是许魏,从进铺子里开始,便总忍不住打量王小鱼,好几次,都犹豫着想要开口与她说些什么。
王小鱼却也不急,她已占据了主导权,在棕衣男子反复耍赖一般的“这是家黑店,故意害我赔钱”囫囵话之下,将所有的过程与李安三人说了个清清楚楚。
“可有人证?”王小鱼说话有理有据,且事情发展清晰明了,便在李安这占了几分理,他有些不耐烦的喊着那男子安静,同时问道。
“铺子的人都可作证,且本有一众客人瞧见了过程,事情发生后,为了不影响其他客人,我便请人上楼暂且回避,虽然不少人都走了,但楼上尚有三位贵客,也是可以作证的。”
提及人证,棕衣男子有些哑口。
楼上的客人与他非亲非故,又受了万宝阁的招待,必然是不会为他说话的,他也只盼同伴能找人赶紧来替他解围。
听见有人证,李安便赶紧派小徒弟赵小雷上楼简单询问几句话。
谁知,赵小雷去了不久就下楼了,并带来了那三人的证词。
那三人都表示,并未瞧见,只是听掌柜的因为铺子里的伙计与人起了争执,而后又见掌柜的指责别人损坏了铺子里的东西。
王小鱼脸色有些改变,却并不意外。
她看了看暗中的裘泗,裘泗了然的点头,很快就离开了。
“那三位客人所处的位置或许瞧不真切。”范骞听了这样有失偏颇的证词,顿时有些着急,想开口,却被王小鱼伸手拦住了。
“除了楼上的三位贵客,在场尚有不少人瞧见了这客人摔了店内宝器的前后过程,只要打听一二,都能得出真相。”
“楼上的人都说没看见了。”棕衣男子有了底气,说话也大声了些“你难道想找人诬陷我吗?”
“不是谁声音大,就有道理的。”王小鱼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李安见状,也感觉出言干预“二位不必争执,若你真的没有错,我们自会查明,而东西要真是你损坏的,该赔的,你也赖不掉。”
说着,他开口吩咐许魏和赵小雷,到四周走走,访查一下附近有没有今日在店里目睹了过程的人。
这次,二人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回来,好在有不少人都是附近的熟面孔,不必费心便能寻出来,此时,不少人还正在和好友分享今日万宝阁发生的八卦,根本没有走远。
当时离去的前后约有近十个人,不同的人口中都有各自的说法,但出入并不大,且真的有人瞧见了棕衣男子自己摔倒,拽了展台上的桌布,导致展台上的宝盒掉落,摔了一些物品。
那便是张口说地面是石灰地,却挨了一嘴骂的那人。
见到衙门的人找来,他哪能饶了棕衣男子,自是仔仔细细的将棕衣男子如何闹事,如何为难店主这些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最后还和不少人一样,做实了棕衣男子损坏了店内东西的事实。
有目击证人好几份口供,那棕衣男人百口莫辩,只能和王小鱼均摊损失,他负担玉璧和其他两样无法修缮的玉饰七成赔偿。
范骞把算好的帐送到他眼前,他原本还是萎靡的双眼一下子就放大了,顿时夸张的惊呼“三百两!”
“你抢钱吗?”
王小鱼一声冷笑“三件玉饰三百两,算是给你捡了大便宜,你无端闹事,在店内出口伤人,攻击我的伙计,恶意污蔑铺子的声誉,这么多人一整日的误工费,铺子的生意和名誉的损失,我若告上衙门追究起来,又何止这区区三百两!”
王小鱼说话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棕衣男子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