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哪有心思面对那炀,她甚至有些畏惧那炀,但又不能不见,为了拖延时间,她将浴水泡的快凉了,才擦干头发收拾齐整去厅堂和他说话。
“西渡县的王小?”那炀丝毫不在意等了良久,还是他主动开口说的话。
“是,那大人。”王小鱼点点头“那时我骗了你们。”
“也骗了渊儿。”他强调道。
王小鱼不置可否。
“你想在渊儿身上得到什么吗?”他的语气没有过多的偏倚,让人听不出敌意,似乎只是在问一个很普通的问题。
他进入主题之快且直接,让王小鱼感觉有种被审讯的感觉。
“想让他利用职权帮你脱罪吗。”
“你知道自己触犯了皇室威严,害怕了,所以故意接近渊儿,想要利用他达成保护自己的目的?”
王小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周信,他眼朝空气,根本不看她一眼。
王小鱼鼓了鼓气,不耐烦的答道“如果能迅速结束我们的对话的话,那便是吧。”
“你不害怕老夫缉拿你归案,推送回京城问罪吗?”那炀语气一转,顿时带了几分压迫感。“我若出手,即便是渊儿也拦不得我。”
王小鱼觉得他父子是同出一折的不可理喻,本身就情绪低落的她语气也不肯客气了“您办不到,即便算上那渊支持您,也抓不到我,他心里有数的,您父子明面是被贬楚州,连一官半职都不留,之后能不能活着离得这楚州都是未知数,在保全自己小命,替皇帝办好差事的同时还贪想送我伏法这种天真念头想必您是不会有的,所以咱要么打开天窗说话,要么就此打住,不要拿乔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
那炀面露意外,却没有被这一番话导致尴尬的表情。
“我没有和你们互惠互利的想法,一直是那毫无信用的人提出的交易然后又不守信,如今你那家一朝一败涂地,从哪里来的自信让您仍旧趾高气昂的审问我。”
眼下,连周信都皱了眉,被她厉害的一段话惹得面露不快,责难的看了她一眼。
王小鱼不惯着他,即刻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的有错,你一直跟着他,是我预谋接近他指望从他身上得到好处还是他用脱罪的诱惑利用我然后反悔你难道不知道?”
周信挪开了眼睛,不理她。
那炀被王小鱼一番毫不留情的炮轰,愣了半晌,才突然笑出声。
“确实厉害又嚣张,难怪渊儿......”
“您该回去了。”那炀的话被踏进厅堂的那渊打断,幸好他回来的时间够巧,否则真不知那炀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那炀见好就收,带着了然的微笑,站起身道“王姑娘不要在意,老夫刚才说的话若冒犯了你,我向你赔罪,王姑娘是聪明人,我确实该开门见山,不过今日不方便,下次见面还希望姑娘不计前嫌,别记得老夫今日的混账模样。”
说完,便在那渊愈发冷冽的眼神下笑着离去了。
王小鱼的耐心所剩无几,根本没有搭理进来的那渊,只见他示意周信送那炀离开,自己则关上了厅堂的门。
“适才的事,是我唐突你了,我以为你溺水了。”虽然房里仅剩两个人,但那渊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声。
王小鱼不是不讲道理的,后来未兰帮她梳头的时候,说了那时候的情况,那渊是以为她发生了意外才贸然闯了进来,倒也并非刻意。
王小鱼的耳根热了热,她撇了撇嘴“我也是下意识的反应,才打了你,你别记仇。”
生涩的尴尬气氛让二人都不知道如何在这话题之后继续下去。
还是那渊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她道“裘泗说,是尤少苏留下的那叫未兰的侍女引你不开心,既然如此就给些安身钱遣她走便是,无谓自伤。”
王小鱼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