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太急于求成,以至于小看了封氏和九王之间的关系紧密程度。
他不否认自己太着急了,他不怕死,只怕自己死的不甘心。
只是不知道,王小鱼现在是死是活。
那手镯尤二记得,是王小鱼买的一个假货,他阅宝无数,只要打眼过便记得,在做假的工艺中,那镯子算是制作的比较精美了。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手腕上依旧戴着那手镯,这一模一样的接缝,世上不会再有第二枚。
尤二想过找封曼铃问个究竟,但又不敢轻易打草惊蛇。
封家没有一个人可以轻易相信。
“阿道,不能等明日了,今晚便下山。”尤二越想,越觉得心里惴惴发慌。“对方尚且有耐心拖着我,必然是那渊”
阿道正等着尤二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谁知他停下来皱紧眉头想了很久,像是成了一尊雕塑一般没在动过。
“东家”阿道有些紧张的唤了他一声,岂料他一声闷咳,一口血从嘴角淌了下来。
“这”阿道手忙脚乱的又是找药丸又是倒水的服侍尤二将药吞了,见他喘气如破锣一般哑漏,还帮他顺了半天的气,他才慢慢的缓了过来,这样一番动静,让他出了一身的汗,一张脸刹白的吓人。
“东家,您思虑太重了。”见到尤二缓过气来,阿道无不忧心的说道“这样我哪敢走。”
尤二压抑着颠倒的神智,喘着重气,虚弱的摇头“的确,你不能去让我再想想。”
阿道见尤二连说话都困难,便感觉扶着他在床上休息了,见尤二的呼吸随之平缓,他自己才吹了灯,在另一张临时搭起来的平板床上将就了。
夜幕深深,降了一整日的雨将村子里的泥土地泡得又湿又软,在这样的路上行走简直难受,粘在靴子上的泥巴拖累人的脚步,还将裤腿袍角上弄的都是脏兮兮的泥点子。
李易极就是顶着雨出了一趟门,回屋时将地上踩的都是泥鞋印。
王小鱼被拘在房中整整一日,食水都是华氏送来的,除了闷闷发呆以外便是睡觉,李易极回来时,她已经睡过三觉了。
听见李易极回来的脚步,王小鱼便兴冲冲的飞奔到了门前,活像个留守在家中的宠物一般,见他进屋,便要伸手接过他身上的斗披。
李易极将湿润的斗披解下来丢在一边,像指使下人一样吩咐华氏为他烧洗澡水,才和王小鱼一起走进房内。
进了里屋,李易极才卸下靴子,瞧见王小鱼端了一碗尚且温热的姜汤正好送到眼前。
“我就猜到这样的天出门一定会淋着雨,若不及时灌下一碗热热的姜汤,说不准就会感冒的。”王小鱼有些遗憾的说道“只是你回来的晚了些,姜汤还是凉了。”
李易极并不意外王小鱼的改变,他明白昨夜自己对她说的那些话意味着什么,不出意外,王小鱼的记忆中只会信任并且忠于他一个人,忘掉之前的人与事,但她的认知里似乎没有阶级的观念,以至于她对自己的转变显得有那么一点过分亲密。
李易极看了看她手里的碗,褐色的液体冒着暖和的辛辣香味,一闻就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
“我从不感冒。”李易极不动神色的推开碗,瞧见王小鱼愣了愣,神情有些紧张了起来。
“笨蛋才从不会感冒。”
李易极怔了一下,正好看见王小鱼被自己的这句话逗笑了。
她用指遮着嘴,笑的眼睛眯了起来“李易极你别生气啊,我开个玩笑。”
她直呼自己的名字?
见李易极不说话,王小鱼也收敛了许多,她将姜汤搁置在一边,嘴上还不停的说“你要是不想摘下面具,我就先放在这里,不过一定要喝掉它,可别小看感冒,在这个医疗条件并不发达的年代,小小的感冒有可能会发展成肺炎,这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