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回到宴上,表情明显轻松不少,她来时,王或正站在九王身侧听他说话,他似乎醉了些,幽深狭长的眸子覆上一层淡淡的猩红,见她落座,面上短暂的闪过失落的阴影。
她没有注意,有侍者送上甜羹,她正好赏给了惴惴不安的紫檀,让她找人替她一会,下去填填肚子。
她瞧向那渊的位置,已经空了,连他旁边的那个看起来很紧张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其他宾客正是兴致高涨的时候,他们不断的推杯换盏,与周围的人攀聊谈笑,讨论着助兴的节目。
王小鱼托着下巴,眼睛虽放在场中唱曲的歌姬身上,实则灵魂早已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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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王小鱼都在尽量做一个空气人,与九王没有任何交流,明眼人都看得出九王对这个侧妃毫无感情,再结合她传说中的身份,都揣测王或是为了显示其衷心,才千方百计将唯一的亲妹妹送给主子,九王也不想薄待这个跟随他多年的下属,才允了侧妃一位,实则名不其实,有此念头,不少人暗中观察王小鱼的目光便带了几分揶揄和嘲讽。
“卖妹求荣”的王或似乎与九王的对话不是很愉快,不知九王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就变的极差,转而匆匆的离开了宴席。
王或离去后,九王竟然唤过江淮,点了王小鱼的名字,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之间那江淮揣着手走来,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坏消息的味道。
“王爷体恤您,特意让您早些回去梳洗,阁外已经备下了马车,晚些时候,王爷便会前往,侧妃娘娘可得好好准备准备才是呢。”
王小鱼一激灵,原本困乏的大脑立刻想起了警告声音。
“准备什么?”王小鱼明知故问道。
“瞧您说的。”江淮阴测测的笑了几声“今夜可是您与王爷的好日子,自然是准备洞房。”
他这个取向是假的吗?难道自己猜错了?
就凭他画裸男图?府上养了那么多小白脸,并且就连仆人都是清一色的少年,结果还是自己主观臆断了?
不应该啊。
“江公公,你确定?”
江淮不欲与她打太极,唤过左右奴婢,让她们好生将王小鱼送上车,带回去,准备侍寝的一应事宜。
王小鱼离开时看了九王一眼,他没看她,正端着酒杯独酌,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带着极具侵略性的自负。
回去的路上王小鱼一直都是保持大脑空白的状态,脸色很不好。
回到她的院子,少了掌事嬷嬷的张罗,紫檀便暂时充当起了指引众人分工的角色,她们将王小鱼推在妆台前卸去了沉重的妆发之后便将她送进浴桶之中,热水将她团在中央,她才缓了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难道真的被那该死的野蛮人说中了,她今晚还真的需要被他搭救,她只是说说而已的啊,要她是无牵无挂的自由人,连尤二都不需要顾虑,她老早想方设法逃跑了,何苦在此头疼。
得了吧。即便他在京中如何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眼下他也只是个深入虎穴的鬣狗,他是,尤二是,王小鱼亦是,都是为了分食九王与其阴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
王小鱼虽在北禁府呆的时间不上,但也知道,即便是一个能在京中如此霸道的皇帝直属机构,也无法将手远远的伸出距离仇京太远的地方。
如果今夜她能够得手,先发制人潜逃了出去,不多时那些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屯兵很可能会顷刻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事情这么快就要发展到最坏的程度了吗?她倒是有些猝不及防。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几个月前她还是个自由人呢,每天只要想着快乐的“借”宝,为自己的回家计划不断添砖加瓦,虽然穷了些,但她至少不受约束,每日遇见不同的人,眼见这些过客来去匆匆,像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