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泼一身脏水,但我儿子,他就是清白的!”
多好的母亲。
“见好就收,姜氏。”周信递上自己的手帕给那渊擦手,说道“你那藏在床下的八百两,足够你们祖孙三人下辈子吃喝不愁了。”
薛家其他人一听,纷纷将目光投在了姜氏身上,有沉不住底气的,直接往前迈了一步,手指着姜氏质问“八百两?!你不是说只有两百两吗!敢情被你私吞了那么多?!”
“闭嘴!”一个族兄弟还算机敏,狠狠踹了他一脚。
那人低头喃喃了几句,便缩了回去,只见一只冷眼旁观的一位身宽体胖的妇人终于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
她便是薛贵才的远房姑母杨薛氏,在场的薛家男人多半是他的亲儿子,适才她一直闷不作声,如今却也面露悲戚,走到姜氏面前与她搀住了手,一副患难妯娌的模样。
“我这个老嫂子命苦,我大哥走的早,贵才还没出襁褓就没了爹,全靠她一个人可怜女人把贵才带大,我是出嫁女,实在帮衬不了多少,好在他们母子这些年的日子也是越过越起来了,本想着老天也算开了眼,谁能想到如今”说到这,这位杨薛氏抽出帕子,沾了沾眼角,又假意对着自己家的男人骂道“金宝是捡来的这事我是知道的,你们的姨母早就偷偷给我说过了,不给你们说你就怕你们嘴巴太大,受不住事,毕竟也不是什么丑事!”
几个男人听话的点头,显然对这位杨薛氏的话言听计从。
“大人。”那杨薛氏又转眼看向那渊,一双耷下来的眼皮皱巴巴的,却盖不住她精明的目光“若有那贼人想要栽脏我这个老嫂子,我们薛家大倾家而出,陪着老嫂子跟您到晖县走一趟,当堂自证清白!也免得大人被贼人蒙蔽,再冤枉好人可不行。”
那渊瞳孔微缩,连周信也沉下了脸。
“大人,陈锦不见了。”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那位陈锦陈大状已经消失在了大堂之中。
“去看看王或的马车还在不在。”
周信领了命,刚想往衙门口去,却见一个薛家人好似就守在他身后,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袖子。
“事情没说清楚,可不能走!”
周信自幼受过严酷的训练,最忌身侧有人突然袭击,下意识之下只是甩了手臂,谁知那人好似被狠狠的打了一拳般,发出一声哀嚎,整个人摔到了地上,顷刻间就吐了一口血,晕在了地上。
围在一旁的百姓被吓了一大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有人大声喊叫
“打!打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