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好似火烈鸟的花样,正好就是桂兰香囊上的花样绣法!
她心里有些激动,赶紧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才发现她很早之前拓下来的纸没有带。
“纸,笔,有吗?!”
亚霁也没料到王小鱼进门第一句话是问这个,他有些意外的挑眉,摇了摇头。
“要纸笔做什么?”亚霁的嗓子有些嘶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人“要写我的供词吗?”
“你有什么要招供的吗?”王小鱼不免又接近了他几步“当然不是,没有便算了,你可知道你袍子上的那个雀鸟的花纹出自谁人之手?”
顺着王小鱼的手指方向,亚霁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袍子,好似有些敷衍得道“我不知道。”
“你的衣服谁做的总该知道吧。”王小鱼有些着急。
“不知。”亚霁懒懒的靠进美人塌中,根本没认真的想回答王小鱼的问题。
王小鱼噎了噎,有些遗憾的将眼睛从他的袍子上拔出来,脑子一片混乱。
王小鱼不说话,亚霁也不说话,房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之中。
“那,我们来聊聊小舟,和今天你收到人皮的事吧。”王小鱼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将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花样图案赶走。
“我听着呢。”他依旧没有精神的躺着,浑身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听说昨天小舟惹你生气了?”
“他打翻了我的妆台。”他回答的很简短。
“你还有妆台?”王小鱼心想她都没有妆台。
亚霁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只是打翻了妆台,没必要去苛责一个小孩儿吧。”王小鱼问道“人都有失手,让他负责收拾好残局就行了。”
“我讨厌愚蠢的人在我面前晃。”亚霁的声音有些任性,着实不像一个这个年纪的男人说的出来的话。
“那你知道昨天小舟挨了打之后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不过今天他的一部分送到了我这里来。”亚霁提到那盒人皮,表情倒是毫无变化,张功所说的他被吓到了,看来也并不属实。
“以你的感觉,是谁会做如此恶毒的事?”王小鱼盯着他的脸,问道“是你的仇家吗?”
“除了百里凤卿那个疯女人,还能有谁?”亚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