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疼。
王小鱼感觉自己的鼻骨都要碎了,勉强爬起身来,狼狈的坐在地上,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她用手中多出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只闻到这条‘手帕’上有一股粉彩气味。
她嗅了嗅这块料子,又翻开看了看,只见有几道不怎么显眼的黄色污渍,粉彩气味就是从这散发出来的。
卖给她烟弹秘方的把戏团就是用的这种粉彩,她也向把戏团买过一些这种粉彩。
据她所知,大部分的伶人戏子就是使用的这种粉彩涂面化妆,其中有很多原料本来的味道会很刺激,所以需要大量添加香料来遮盖这个味道,两种香味相冲之下产生的味道十分猛烈,让人闻过一次就记忆犹新。
雅间之中的人被王小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就连那渊都停下了手中开盒的动作,众人目光一致的瞧着王小鱼坐在地上极其丢人的抹眼泪,只有薛掌柜的表情略复杂一些。
薛掌柜皱着眉,有些尴尬的开口道“这个衙差小哥,得好好注意门槛啊。”
“那大人,我先下去换件衣裳就来。”说着,薛掌柜就带着破损的长衫匆匆下去了。
那渊将盒子盖上,递到身边的刘小然手中。
“过来。”
听到那渊叫她,王小鱼赶紧将那一块布料攥着手里,不好意思的爬起来,灰溜溜的拍了拍身上的灰,靠到了那渊身边。
“那大人”她揉着鼻子,忍着痛,小声的对那渊说道,好像在打小报告一般“我听那几个章饶人说,事发后,那薛掌柜就是从二楼下来的。”
“哦?”那渊瞧着她揉着通红的鼻头,那含着眼泪却带着几分谨慎的眼神不住的往刘小然捧着的盒子上偷瞄,显然是很恐惧的模样。“所以呢。”
“所以所以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可怕的玩意!”王小鱼想起刚才那‘惊悚’一瞥,就觉得背心发凉。“感觉看了一眼就会做噩梦。”
“人皮。”那渊挥了挥手,让刘小然捧着盒子展示给赵大人等其他人看,果不其然引来了一副副极其不适的表情。
“伤者脸上揭下来的半张人皮。”那渊真是传闻中的那般非比寻常,盯着一张张神色各异的恐惧的脸,那渊那平稳的说话声音放佛只不过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凶手用的工具不适合剥皮,只是普通的剐刀,而且是把钝刀,切割边缘太潦草。”
“凶手只是个新手,至少在剥皮这件事上毫无经验。”那渊示意刘小然将众人都忍着恶心观看过的人皮交给仵作“剥皮造成的伤口与其它伤口有明显的时间差,想必凶手是先对伤者施暴,在隔了一段时间之后临时起意,动手揭去了他半张面皮。”
王小鱼捂着嘴,忍着翻涌上来的恶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收到这盒‘大礼’的亚霁。”那渊说道。
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了捧着盒子找进来的两个人身上。
其中一人就是留天芳的班主张功,还有另一人是戏班中跑腿打杂的小学徒,看上去年纪不大,被一群人注视着,二人都有些紧张。
张功看样子是个不敢惹麻烦的老实人,他用帕子擦拭了一把冷汗,才为难的说“那大人,亚霁被吓着盒子里的东西吓病了,只看了一眼,到现在人都没缓过来。”
“不过让我身边的人去问几个小问题也无妨吧?”那渊说道。
王小鱼正觉得作为受害者还要被盘查着实有些残忍的时候,却感觉那渊将她一推,她便没头没脑的当众站了出来。
“若张班主不放心,跟着我的人一起去便是了。”那渊的语气不容忍张功反驳,更不容王小鱼质疑,就在张功为难之际,只听的大夫在屏风后大喊出声。
“醒了,大人,伤患醒了。”
醒了?
那渊等人的注意力顿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