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尤少虞深深吸了两口气,才松开了他,软软的坐到了凉榻上,撞到了矮几,西瓜冰碗被撞撒了出来,溅到了他的白袍子上,染上了红色的印子,他却浑然不觉。
“她人呢?”尤少虞缓了语气,瞧着尤少苏的眼睛重复问到。
“我先问你,那次我与你去柳州,你好一段时间不知所踪,早出晚归,问你你也不说,难不成就是和她在一起?”
尤少虞点头。
“难怪了。”尤少苏一脸瞧好戏的眼神“我让那些美人百般留你都留不住,原来自己在外找到了乐子。”
尤少虞冷冷的看他,并不说话。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尤少苏可算正经了,问他。
尤少虞皱眉想着“在棋社时,所有人都只叫她小虞,我一直以为她就姓虞。”
“后来祖母突然病重,着急喊了我二人回京,我离开时,甚至没来得及和她告别,直到造事府日夜赶工织出了那件金缕衣,我便让人带了过去,原本还让人带了口信,让她等我,但没想到,祖母好转之后我再去找她,棋社掌柜却说她已经不在了。”
“而那棋社掌柜当时着急用人,根本没有瞧过她的氏帖,更不知道她是哪里人。”
尤少苏笑骂他一声“迟钝。”
尤少虞被吊住了胃口,看着他慢吞吞的用茶盖拨动漂浮着的茶沫子,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起来。
“你这个心上人可没忘记过你。”尤少苏很有兴趣的瞧着他的眼睛“那日在登高楼,她对我反复试探,以为你不记得她了,可是很受伤啊。”
“登高楼”尤少虞顿了顿,猛的回头道“是那王衙差?”
“可见她将我认成了你,来还金缕衣的,若非金缕衣独一无二,我也根本不会让尤旺去查。”尤少苏默认了。
“说真的,她的伪装连我都瞧不出,只觉得不过是一个俊俏的少年而已,你是如何看得出来她的身份。”尤少苏促狭的看着他“难不成,你二人早就”
“别胡说!”尤少虞极快的反驳了,脸上不自然的泛起了一抹红色“是她告诉我的。”
“有一日她不过陪我喝了一杯竹叶酒,就醉了,然后就说漏了嘴。”尤少虞说道“若她不说,我也不会想的到。”
尤少苏捻了一枚银叉,吃了一口冰果,继续说道“她如今化名王小,在府衙任职,来京不过两个月,之前她去过许多城镇,有化名许大虎、潘央、林江,用过最多的身份就是王小,多来自西渡县,就是去年发大水的那一片。”
“她冒用这些男子身份,用的都是正正经经的氏帖,我猜测,她必定伪造了身份,或是窃用了他人的氏帖。”
“更要命的是,你这个心上人,极可能就是如今名震京都的女盗,王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