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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等着宴轻,脸色很是生气,眼神透着你倒是说话啊的神色。
宴轻沉默了片刻,败下阵来,“穿好衣服。”
“不是我的错。”凌画就不穿,穿上衣服,她就该走了,马上就要离京了。
明儿一天她都有事儿,白天她要去张家一趟,晚上要去二皇子府商量事情,指不定要商量到什么时候,绝对不会比今晚早回来。本来以为她离京后会在两百地里外的青山庄落脚见他一面,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留给他们俩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今晚了,她舍不得走。
她哪怕闹着脾气,但心里也清楚,宴轻才不会让她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走回海棠苑,一定会拦她的,她要的就是他拦着,只要他拦,她就赖在这里。
宴轻额头突突跳,“难道是我的错了?”
凌画红着眼尾委屈地看着他,“就是你的错,你知道不知道我后日一早就要离京去江南漕运了?明儿一天我都有事情,这一走,指不定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呢。”
宴轻手下动作一顿,“后天就离京去江南漕运?”
凌画点头,控诉,“你带着人出京去玩,一走就十天。”
宴轻纠正,“我去了九天。”
他昨夜就回来了。
“对我来说,与十天没二样,你就算昨夜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不让云落告诉我,也不让人透出消息,我怎么知道你回来了?”凌画说着,更生气了。
宴轻头疼,“你在京城的消息不是很灵通的吗?”
“对京城的消息灵通,不代表连自己家里的消息都要让人特意打探。”凌画生气地对他纠正。
宴轻:“……”
这他真没料到。
他看着凌画,“这也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你在娘家住的很舒服吗?都住了多少日子,也不回来。”
“我是有事情。反正你又不在府里,我一个人在府里待的没意思。”凌画红着眼睛瞪他,“总之就是你不对。”
宴轻忽然觉得说不过她,“行,是我不对,穿上衣服。”
凌画盯着他,“你确定,真要我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她可就真走了。
宴轻顿了一下,很有原则的坚持,“穿上。”
凌画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裳,动作利落地穿上,宴轻又将披风递给她,凌画伸手接过,系好披风,一句话也不说,抬步就走,转眼就出了屋外。
宴轻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早先还不穿,说什么都抗拒,不想走的人,会这么痛快就走。
他顿了片刻,忽然心里又十分的不舒服。这不舒服没有来由的,让他抬步就追了出去,凌画走的很快,天空飘着雪花,她没打伞,伞在下车的时候就扔车上了,因为她急着见宴轻,一路快步冒着细碎的雪花走来的,如今如来时一般,脚步很快。
但她脚步快,宴轻的步子却大,她刚走出没多远,宴轻便追上了她,从后面一把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一片雪花正巧落在了凌画的睫毛上,她不适地眨了一下眼睛,停住脚步,扭头看着宴轻。
宴轻的脸色一瞬间闪过一抹不自然,“算了,你留下吧!”
凌画想说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留我就留?多没面子?
她还没开口,宴轻一把拽住她,将她暴力地拎了起来,转眼便拎回了屋。
凌画:“……”
她也快气笑了!
她懵懵怔怔地站在屋里正当中,一脸怀疑人生地看着宴轻,拎她真跟拎个三岁小孩子似的,他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轻的没有一点儿重量。”宴轻松开手,嘟囔了一句,“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