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丝毫不怀疑,只要是夏天一到,她肯定见天的流鼻血,都不必多说什么,这么补,她可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是绝对的受不住的。
这会儿得到大皇子信的时候,迟迟掀开看了一眼,一目十行的扫过去,然后就笑了一声随意一放,继续是拿了边上的茶水漱口。
那补汤的味道太浓郁了,迟迟不喜欢,但是也没办法的是成天的喝。
阿韦接过迟迟手上的汤碗,然后便说,“殿下这是怎么了?大皇子殿下那边传来的信里头,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儿吗?”
迟迟扬眉,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好笑?是挺好笑的。”
她随意的点了点那桌子上的信,“到底不过就是得了一筹罢了,说的好似皇位就已经是近在眼前似得,这个人似乎是过了这么久,也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迟迟的语气多少是有点轻蔑,“皇后倒是还真的有点本事,好好的一个皇子就这样被她养废了,如同井底之蛙一般。”
阿韦觉得有点奇怪,迟迟已经是甚少会有说这样刻薄的话了,她竟是对大皇子这信里到底是说了什么有点好奇。
她这一好奇,迟迟自然就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说,“你自己看吧。”
阿韦便是看了一会儿,这信上内容大抵就是和迟迟说,大皇子之前刚去见了京城护卫军的参将,那参将昔日曾是锦衣卫的人,一来二去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
这一次想要借用京城护卫军的人,所以就特地去和他重新叙旧,没想到事情又顺利,两人竟然是一拍即合,很快就可以安排下来了。
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甚至还问了迟迟,问她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阿韦看了一会儿,便是觉得有点奇怪,好一会儿都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然后过了一会儿才是缓过来了,于是便说,“怎么……大皇子竟然是觉得,只要有京城护卫军,就足够了吗?”
迟迟嘲讽的勾了勾唇,“所以你说,他是不是井底之蛙。”
且不说京城护卫军到底一个参将是可以调动多少的人了,就算是全部都调动了。
皇帝这边有东厂的人,还有御前护卫,再不济,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世家还有府兵。
只要是调用了这些府兵,京城护卫军的人到底是能杀多少?
能不能杀入皇宫都尚且是个未知之数。
而大皇子眼下竟然就是开始沾沾自喜,似乎是胜局已定了。
你叫迟迟如何不嘲讽他。
阿韦放下信,皱了皱眉,“那殿下是会提醒他吗?若是不成,这事儿只怕是掀不起一点水花,最后还是只是连累了殿下,这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我当然是要提醒他。事情闹得越大,对我们越好,怎么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呢?”
迟迟笑了笑,然后便说,“放心吧,他既然是要等我的答案,自然是会按兵不动几日的,等等吧。”
阿韦有点不明白,“殿下是说,要等什么?”
还是说是叫大皇子等?
不管是哪个答案,阿韦都不是很明白。
迟迟却说,“最近是有事儿要发生了。总归是会出现在我这位大皇兄的事儿的前面。”
阿韦日日伺候迟迟,觉得几乎是迟迟知道的事儿自己也是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每次迟迟说点什么,她就是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什么都不知道呢。
阿韦挠了挠头,迟迟又笑,“放心吧,只要是这事儿一起,你肯定也知道了。不是我要瞒着你,而是提前和你说也没什么用,不过就是叫你早担心罢了。”
迟迟不愿说,阿韦自然也就不能问。
但是正如迟迟所说,这件事只要是发生了,不说是阿韦了,全国上下只怕是也没有人不知道了。
这一日是黑云滚滚,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