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是已经没有了,二皇子这边几乎就是已经跌落谷底了。
二皇子叹了口气,“王妃说的是啊。”
但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做,其实二皇子还没想好,因为涉及到这其中的阴私,最是叫别人不好多言的话。
就是到了皇帝那边,也是不好解释的。
他得想想办法,怎么一边把那个老将摘出去,一边又让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阿韦看迟迟喝的也是不少了,热了一整壶的酒,顷刻间竟然就是已经要见底了。
阿韦看到的时候都是吓了一大跳,“殿下,这可不是白开水,您怎么喝这么多啊。”
迟迟晃了晃酒壶,“咦没有了。”她推给阿韦,“快,再热一壶来。”
阿韦无措,“殿下,这……您可不能再喝了。”
“怎么了?我喝的又不多!”迟迟不高兴了。
阿韦就说,“殿下,这还不多吗?您身子原本就不好呢!这么多酒喝进去可不是玩的,小心今儿对着外头称病,明天就真的病了!”
迟迟呀了一声,“病就病了!总归我也不是病一天两天了!”
她去晃了晃阿韦的肩膀,“阿韦啊,你没有听说过吗?什么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
阿韦苦着脸,“奴婢没有听说过啊。”
屋子里就阿韦和迟迟两个人。
迟迟其实是有点喝迷糊了,“是,你没听说过,你当然没有。”
她背过身去,突然感觉到一阵风,然后就说,“阿韦,你怎么开门了?赶快关上,好冷。”
有披风落在她的肩头。
迟迟晃了晃,没甩掉,就算了,就让这个披风在这里吧。
“这是我之前知道,可有名的一个大诗人做的诗,可惜你不知道。算了,也不单单是你,是全部的人,都不知道。”迟迟又是哭又是笑,“我要好身体做什么呢?我要那么清醒做什么呢?说白了,我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似乎有低低的叹气声,迟迟撑着自己的头,继续说,“阿韦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唯一的坚持就是,我现在还有个盼头,你知道我多害怕吗?我害怕有一天这个盼头彻底消失了,那么我还要有什么力气可以活下去。”
迟迟几乎都要哭出来。
她发现,她好像每一次觉得自己特别脆弱的时候,都是喝酒了之后。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好没意思啊,是我又不是我,明明是我,可明明又不是我。真的……好没有意思啊。”
迟迟转过身来,“阿韦,去给我……咦?”
迟迟歪头看了一会儿,见面前的人深色东厂服饰,比阿韦是要高上一个头都不止,“咦?不是阿韦……”
她说话,身子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了下去。
那人一手就撑住了迟迟的身子,然后声音低低的,“殿下,你醉了。”
迟迟往前倾,离得他很近,“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自然就是曹汀愈。
当然是也只有曹汀愈,可是就这样直接进了迟迟的房间里,甚至还可以让迟迟的贴身侍女退出去。
他苦笑,让迟迟在椅子上坐下来,“殿下不想我来吗?”
迟迟猛地晃了晃头,“当然想你来了啊。”
她伸出手去,用手指勾勒了一下面前人的脸部轮廓弧线,“我很担心你啊。”她语气很低,说话声音都是喃喃的,“从昨天开始,我就很担心你了啊。”
她慢悠悠的打了个嗝,然后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是空气中已经都是醉人的酒香了。
他没有嘲笑,也没有露出尴尬的神情,还是和刚才那样,认真专注的看着她。
迟迟放松了,然后就继续说,“你其实一早就知道这样很危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