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和曹汀愈的。
其实她不能否认的是,这么些事情经历下来,曹汀愈的确……是真的为迟迟做了很多。
就在迟迟一路能走到现在,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更可以说是这么些事都是大多多亏了他。
但是他到底是个太监,是个东厂的太监,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
但是迟迟和他之间……却总叫人感觉,就好像不是只有这点而已。
具体到底是如何,你叫阿韦说,她也说不上来。
但是就觉得不像是主子和奴才,这关系似乎是要更加的亲密一点。
但阿韦一想到亲密这两个字……她就立刻是后背都寒毛倒立,立刻是什么都不敢想了,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这都什么有的没的。
殿下和曹千户最多最多就是一个盟友的关系。
虽然说不知道现在曹千户到底是想要什么。
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再往前再走任何一步了。
这样想着,阿韦总算是给自己宽了心,然后松了一口气,就从迟迟的寝殿里面退了出来。
而在床上的迟迟正是睡的香甜。
梦里竟然久违的又梦见了许久没有看见过的,那所谓迟迟觉得是未来的事。
皇后披头散发的跪在皇帝跟前,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陛下!臣妾伺候您多年,尽心尽力,为您看顾后宫,为您诞下皇子皇女,可是如今,陛下也不过就是听信贱人们的话而已!”
画面一转,皇后抓狂的笑着,然后又掉下泪来,“陛下,无论如何,向儿是无辜的啊!他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是陛下的二皇子,陛下要怎么处罚臣妾,臣妾都无话可说,可是二皇子,二皇子……”
迟迟猛然醒来了。
外头天色大亮,这样的冬天,怎么会有这样的光亮。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阿韦看到迟迟坐起来了,就笑眯了眼,又叫人进来添了地龙,“殿下,可有觉得冷?”
屋子里头的炭火烧的很旺,根本不像是寒风凛冽的冬天,反而像是春天一样。
她摇了摇头,又奇怪,“怎么了?你看着这么高兴的样子。”
阿韦三两步的走到了窗边,然后微微打开了点窗,“殿下你看。”
“哇!”迟迟立刻就从床上下来,阿韦连忙从小宫女手里把外袍接过来给迟迟披上,“殿下小心被冻着。”
“今年竟然是这么早就下雪了?”
迟迟一边让人伺候着穿衣服,已经眼睛都还是离不开外头的风景。
昨天晚上竟然是下了一夜的雪,这一早上起来就看见外头是冰天雪地的白茫茫一片,怪不得是还没开窗就觉得外头白晃晃的呢。
阿韦也笑,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今天早上一醒来,发现外头下雪了之后,锦阳宫的小宫女们都已经是兴奋过一阵了。
“是啊,今年下的特别早。昨天夜里只是觉得有冷风吹过呢,没想到竟然就真的下雪了。”
迟迟扭头看她,“快快快,去腾一壶酒出来,这样下雪的天,当然是要热酒吃,才好痛快。”
阿韦就说,“殿下怎么好这样大张旗鼓的,可是忘记了自己对外可是称病了呢。”
阿韦好笑的看她,“哪个生病的人还会四处请人来喝酒的,殿下,这要叫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迟迟摇头,“这有什么?总归我们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又不出去,谁能知道什么。”
她推了推阿韦,“好阿韦,速速去看看,咱们这儿是不是有能喝的酒吧。”
原本可能是没有,但是这两个月,送东西给迟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迟迟又是那种——那既然你都送来了,不要白不要的性子。
所以也就是攒了有一整个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