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迟迟的想法,可是他这会儿心乱如麻,根本就是想不进去那么多。
甚至他有考虑到,是不是迟迟犹豫了,后悔了,她觉得还是嫁到北阴去也不错?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曹汀愈的火气就冒得更旺了。
他去了书桌前面,忍不住还是写了一句,“花可好看?”
但等他写完这四个字之后,他突然就觉得,为什么这句话里面竟然是这样的酸溜溜。
他在酸什么?这满室都好像是被五味瓶给泡足了似得,他发愣。
他看着面前的字愣了好一会儿。
他是东厂的人,是东厂的掌班,且不说他不过就是个奴才,即便她是个再不受宠的公主,那也是个主子。
更不说他在外人眼里,就是实打实的一个太监。
他在想什么,他甚至是在奢望什么?
难不成就因为别人多给了你一个笑脸,你就要如此这般的……
曹汀愈伸手去把那四个字撕了个粉碎,他在心里苦笑,人到底还是应该看请自己的身份做事。
但是——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只手遮天,可以叫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在多说一句话的话,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就可以……
希望的火苗在他心底开始点燃了,“蹭”的一下,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