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江若弗沉思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
“但要替我传信回去,我不希望姨娘和哥哥担心。”
江舒云下意识以为江若弗说的哥哥是江桑,仔细一想,却记起江若弗自己其实也有一个哥哥,那个才是若弗的亲哥哥。
而他们,不过是强买强卖罢了。
齐雯大摇大摆地回到陈王府,没有人拦他,反而所有人都毕恭毕敬。
温孤齐坐在院子里,看着桌子上的棋盘走神,齐雯敲了敲棋盘,
“你小子想什么呢?”
温孤齐抬头,
“先生回来了,事情可顺利?”
齐雯坐了下来,捏起棋子随手一下,
“这还用说?”
“你小子又欠了老夫一个人情,必须拿人抵债了啊。“
温孤齐捏着棋子道,
“倘若是这个,晚辈确实没有办法如先生所愿。”
齐雯摆手,
“算了,就知道你会拒绝。”
“不过为什么你要让老夫那么说?你是故意要让那个丫头当大宗家的女儿不成?”
温孤齐摩挲着棋子,
“她的处境艰难,我知道她靠自己也迟早能走出来,可是我希望能为她多做一点,我为她多做一点,她就少辛苦一点,我也不希望再看见她受罪,这些本来都不必受的,可她却始终没有向我求助过。”
“她如今是江氏大宗的嫡女,就不必看人眼色,往后也能多一份底气,她想要的,迟早能得到。”
温孤齐将棋子落下,反而困成死局,他深知,他不该再多插手她的事情,因为再多插手一次,他就将自己困在死局里一步。
齐雯忽然语出惊人,
“你说我收她当徒弟怎么样?”
“人伶俐,脾气也不错,一片纯善,像你娘的脾气。”
温孤齐拿棋子的动作僵停在半空中。
齐雯用扇子扇风道,
“越想越觉得可行,我刚刚还去江氏学堂看了一趟辜老头,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丫头居然还是他的得意门生,说起来的时候满脸的骄傲自满,说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学生了,再哪个方面都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只可惜是个女子,若是男子,迟早位极人臣,封侯拜相。”
“说什么……安逸杀人,权立君王的,真是个心思活络的丫头。”
温孤齐知道权立君王,因为那是他说的,可是安逸杀人,又是什么?
齐雯见他一脸神游天外,就把安逸杀人和权立君王的来龙去脉都给他说了一遍,不禁感叹道,
“一个小小丫头居然能有这样的见解,实在是眼光独到,难怪辜老头这样喜欢她。”
“听说琴还弹的特别好,是不是真的?”
温孤齐想起寿宴当日,江若弗弹奏他那首写给娘亲的悼亡曲,她只听一遍就能完整弹奏,甚至于能完全还原这首曲子本来的情境,弹琴时亦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众人沉声侧耳倾听。
这样的琴技,他从不知道她有,只是粗略听小玉和温孤良提起过,直到真正见到了,才知道所言非虚。
而安逸杀人,更是他所不知道都她的另一面。
或许,她也能懂他所说权立君王的意思吗?
江若弗被拘着,手边也没有什么可以消遣无聊的事物,只能在院子里走走,一只白色小猫忽然从院墙上跳下来,正好跳进了她怀里,江若弗被吓了一跳,旁边的丫鬟也疾呼,
“小姐!”
丫鬟忙上前查探,
“小姐您没事吧。”
江若弗抱住小白猫,惊喜道,
“圆圆。”
丫鬟不解,
“这是小姐您的狸奴?”
江若弗抱着圆圆坐到石桌边上,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