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陪着何鹏找遍了谷地,找遍了大山,第四日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何鹏忽的对苏静说“欣怡只是失踪了,我们要好好活下去等她回来!”
苏静流着泪不住的点头。
这是四天来何鹏头一次出声。
回去的路是艰难的,茫茫大山中不见一个人,雨水又将车辆的痕迹洗刷干净。
二人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一直走,靠着野菜和水洼中的泥水历经三天终于走出了大山。
当再次看到公路,二人心中并没有喜悦,反而望着大山满是忧伤。
一辆路过收山货的小货车搭载二人来到小镇时二人才确定距离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零十天,整整七十一天的时间,宛如过了一个世纪。
何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与苏静笑谈所见所闻,哪怕是一只咆哮的癞皮狗也会引起何鹏一阵大笑,并开心的与小狗嬉闹一会。
只是苏静和何鹏都知道,无论是谁,心里都已经有了缺口,那个缺口里住着一个女人。
已是供暖的季节,二人还穿着秋季的衣物,钱包证件都已经随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她们只能狼狈不堪的徒步像是两个乞丐。
何鹏跟一个卖菜的大叔借了电话,给老廖发了一条短信。
帮着那位大叔卖了会儿菜,老廖的电话回了过来。
他的声音哽咽“何总……你……你没事就好,你在哪我就来接你。”
何鹏叮嘱老廖不要告诉别人悄悄的来。老廖说他即刻启程。
五个小时以后,老廖就到了!何鹏感动的想哭,这一路他怕是把车开飞了!
老廖给了何鹏一个男人的拥抱,开宾馆,洗浴,吃饭!老廖给两人买了两套当地能找到的最高档的衣服和鞋子。
老廖对于何鹏此行一个字也没有问,何鹏一个字也没说,两人在宾馆默默喝酒大醉了一场。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起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这一天何鹏仿佛变了一个人。
眼睛更加犀利,无论看什么都像是刀子。
老廖是部队上下来的人,他见过那些经历生死回来的战友,他们的眼神就是这样,这眼神中有恨,也有爱!这是一种深沉到灵魂深处的情感烙印,用刀子刮也无法刮去!
老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着何鹏,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何总,老廖是自己人,你经历了什么事,你不说我就不问,但是老廖今天撂下一句话,你的事老廖愿意拿命去拼,该拼命的时候千万别落下我,那是没把老廖当人看!”
老廖说这句话时是用拳头垂着胸口说的,砸得咚咚响,仿佛胸中有一口闷气要用拳头敲出来!
何鹏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经过此事,何鹏明白老廖话里的意思,因为他也有这种感情,欣怡的事他也愿意拿命去拼!
苏静怯怯的握住学田的手,眼睛柔柔的望着他,眼中秋水闪动蕴含着另一种情感,这种情感一样是可以去死的情感,何鹏读的懂,他点点头。
微笑道“不必担心我,我是个不认输的小强!老廖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跟我唠唠,想必有不少人趁我不在下黑手吧。”
老廖犹豫了一下,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何总,你不在的这两个月滨海市都快发疯了!”
何鹏没有说话,也面无表情,老廖瞥了眼后视镜知道他在倾听,就继续说道“先说不好的事,简单来说有这么几件,第一件事是你被滨海市木工协会开除了,据说一个马来小子顶替了你的位置,为这事老李和杨惠兰退出了木匠协会。”
何鹏依然面无表情。
“第二件事是鹤无双的武馆关门了,有个马来人来踢馆,鹤无双重伤住院几乎死掉,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何鹏眼睛转了一下,轻声问“他在哪?”
“那个马来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