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宫中太医流传出来皇上龙体欠安后,江墨染一早便预备入宫探望,然而半路却遇见令狐亭序与左长安刚从明玄堂出来,江墨染素来不沾手朝政,甚少与朝臣们有所往来,不过眼前这两个人,却正中江墨染下怀,便十分客气的上前道:“两位大人早。”
令狐亭序与左长安回礼道:“昭王殿下早,也是来看望皇上的么?”
江墨染点头,便听左长安说道:“皇上适才精神还好,与我们说起进来边境东秦国的卫兵总与峄城守卫有冲突,似乎有起兵之意,怕是皇上忧思,这病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好起来。”
江墨染听后若有所思,然而还是说道:“既然是国家大事,必定有劳几位大人操心了,本王先进去探望皇上了。”
令狐亭序听出来江墨染的避退之意,回头对左长安说道:“我记得过段时间是你生辰,不如借此机会邀昭王去府上坐坐?”
左长安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又转身往宫外走,像是说笑似的,左长安忽然想起什么对令狐亭序说道:“我听说前段时间,祁王曾上书想要与你那宝贝女儿联姻,没想到消息还没到你这儿,就被皇上给拒了,我想着皇上也看出来了些不对劲。”
令狐亭序听了摇摇头说道:“祁王心术不正,再说了,他在祁州也没有闲着,王府里歌舞声色,风花雪月不断,况且他已立王妃,还想让阑珊做侧室?”
“他也是欲求不满,”左长安说道,“你想啊,昭王殿下就在长陵城里头,祁王的封地却远在祁州,来去也要三四日的时间,就连襄王的封地,襄城也离长陵不远,他自然知道皇家都防着他。”
令狐亭序颇为隐晦的说道:“其实,说起来那年琪贵妃出事的时候,祁王不过才几岁而已,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扭转的。”
“可是,这宫里从来都不会有人在意这些的。”左长安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却听令狐亭序笑了笑说道:“所以,你当初才极力不想把花辞嫁入皇家。”
左长安点头,这皇家,好是好,可是……
那边江墨染到了明玄堂,就见江墨白躺在榻上,正往嘴里头扔着什么东西,偏头瞧见江墨染过来,江墨白侧了侧身,把盘子递过去说道:“你来了,这叠是御膳房新做的玫瑰蜜饯干,清洛给我推荐的,说当时西城酒楼卖这个卖的最好。”
江墨染狐疑的接过来问道:“皇兄你的病还没好,就吃这么甜腻的东西?”
江墨白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我是头疼闹的,这几日苦药喝的太多,吃几个解解苦,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哦,在府里也是没什么事,便想着进宫来瞧瞧,”江墨染有些迟疑的问道,“皇兄,你还记得,护国公府的那个小女孩么?”
“护国公府?护国公夫人膝下只有一女,如果我没记错,护国公夫人从前常常带女儿入宫来和我们一起玩,”江墨白回忆片刻,却有些皱皱眉道,“不过,我倒是想不起来那女孩什么模样了,不过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的孩子,定然差不了,怎么了?你瞧上了?”
看着江墨白八卦的眼神,江墨染偷偷笑了笑道:“就是,见了一面,觉得这姑娘和我见过的都不一样。”
江墨白听了若有所思的说道:“说起来,也的确门当户对,不过这护国公府里就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就看人家舍不舍得了,我这有个主意,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江墨染听了立刻点头,只听江墨白说道:“这想要娶老婆,是不是要提亲?提亲得有准备,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贸然过去,要我说,你得循序渐进,先和护国公府与相国府打成一片,这人家才放心把闺女交给你。”
“可是皇兄,这平日里我并不与朝臣走动,突然到访,怕是太过刻意了吧?”江墨染听的入神,全然没在意江墨白下套下的行云流水。
只听江墨白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