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好!好一个‘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围观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喝彩声,紧接着,一名穿着洁白如雪的汉服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拿着刀剑的部曲。
看着遍体鳞伤的白明哲,青年皱了皱眉头,高声喝道:“都住手!”
张定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不过他掩饰得很好,鄙夷之色转瞬即逝,接着拱手作揖,笑嘻嘻地说道:“小人见过侍中大人。”
汉服青年冷视一眼,“尔为何要令人殴打无辜百姓?”
张定多年混迹长安,在诘问之下丝毫不慌,指着在地上几近昏迷的白明哲,笑眯眯解释,“侍中大人有所不知,此人竟然多次在大农令门前撒野,还敢辱骂陛下。”
他两只手抱拳,高高举起,恭恭敬敬地对着未央宫的位置,道:“为维护陛下圣尊,小人特意令人给此子一个教训!”
汉服青年冷哼一声,“哼!本官略懂文学,此子乃大才之人!其随口吟诵之句,不在《诗经》、《楚辞》之下,吾保了!汝可有异议?”
“既然侍中大人为此子求情,小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张定低着头,语气或多或少有些嘲讽,“只不过,小人提醒大人一点,莫要回忆往事,低贱之人的性命,不值钱!天下卑贱之人的性命,救不完!”
“哼!这就不需要汝管了!”汉服青年眼睛眯起来,杀意萌动。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立刻把杀心放在肚子里,挥了挥手,道:“来人,把这小子带回府里,好好养伤。”
“诺!”
懒得和张定废话,汉服青年带着几乎昏迷的白明哲,拂袖而去。
张定口是心非的大喊一声,“小人恭送侍中大人!”
随后,他鄙夷地看了看周围的百姓,背着手,重新走进大农令府邸,今日之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至于和侍中说话的语气,他丝毫不慌。
一个蒙受陛下恩典和阿姊照料才坐上侍中位子的小子罢了,不值一提!
在大汉,没有军功的官僚,最让人看不起!
军功,才是在官场横着走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