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吴释天的衣领咆哮道。
“仇人呢?!告诉我他们在哪?!”
吴释天叹息道“死了。”
“死了?!”
“上到社长,下到喽啰一个不剩,全部死绝了,尸体已经运回来了,在停尸房你要不要看。”
上野飞矢松开吴释天的领口,大喘气愤怒张望,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
他怒吼一声。
“那小子呢?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那小子呢?!”
“抢救呢,刚回来不久,人就剩下半口气了。我那主刀医生是一刻没停,刚救完你女儿就跑去抢救他了。”
上野飞矢感觉自己人都快气晕厥了。
仇人仇人死了,连个活口都没留,想报仇都没法。
按照他的脾气,不剐仇人一万刀,他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想找那个混账小子算账,人家已经先一步躺好了。
退一万步,救命之恩,人家已经以命相报,就算等他活过来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最后,只能是狠狠一砸墙,苦水咽下心底。
“不!”
上野飞矢怒喝一声,吴释天眉头一皱。
“事情都和你说清楚了,你又要干什么?”
“不能就这么算了,纯子现在受伤太重,我先放在你这。但是这件事,还没完。”
看着上野飞矢这一根筋,吴释天也懒得劝了。
转过身离开,一边打起了电话。
“喂。”
偌大一个帮派没了,一晚上死了快六十个人,他也要处理后事。
这次的事情动静太大,惊动的人太多,触动的利益也太多,怎么掩盖平息下来都是个问题。
手术室里。
“不行,他伤的太重了,器官大范围出血,脑部电波微弱,身体已经出现了自食反应,这种情况我们没见过,现在应该怎么办?”
‘自食?应该是狂宴’
深不见底的黑暗。
“快看这里。”
一束光照射了进来,他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模糊中有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还好昏迷前保持在了这种形态,让麻醉师待命,给他换上营养剂,上最高级别。”
“他的心跳已经很微弱了。”
“准备强心针!”
咔嚓。
什么液体注入到了身体里,带来了力量。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记得做了一个梦,梦中,子弹横飞,炮火轰鸣,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他孤身一人站在战场上,双拳滴落着鲜血,被一片炮弹削去半边脑壳。
他半张脸都没了,脑浆横飞,摇摇晃晃却没有倒下,看着满天火光袭来,残存的独眼闪烁着猩红之光。
轰!
炮火袭来,他被彻底淹没。
四天后。
神原观一个人坐在病房的窗前,窗帘微微摆动,微风拂过他漆黑的头发。
淡蓝的双眼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虽然穿着病号服,可是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甚至进步非常大。
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他自己倒是没多大感触,只是有一件事让他内疚至今。
“死矮子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神原观侧过头,发现自己隔壁床半靠着一个黑发披肩的女子,秀丽可人,就是脸白的吓人,瘫在床上十分虚弱。
一个短发的英气少女正在端着碗用勺子喂她喝水,一幅恨的牙痒痒的神色。
紧那罗把碗一放,噌地一下站起来,瞪着她道“你他吗有完没完!这两天我忍你很久了!”
“不想忍就别忍啊!我要你喂了吗?!”
在病房里的第四人,一个有着茂密头发的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