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陆承远算什么东西,他才不怕。
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都是江城的有钱人。往常,但凡出了事,总有他哥给他顶着。再不济,还有爹妈宠着,所以他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再说了,他惹上陆承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是公认的死对头了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陆承远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呀!
不过这回林父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第二天一早醒来,林冉立就被打包成行李送上了飞机。任他怎么扑腾都无济于事,因为这回不光是林守深,还有林父、林母都是下了决心绝不让这个惹祸精再留在江城给他们林家制造麻烦事。起码短期内是不能让他再呆在江城了。
这头刚送走了林冉立,那头林守深就守在了陆承远的办公室。
“陆少,家弟年少轻狂,不知轻重,得罪了安小姐,还请陆少多加包涵。”
这林守深看起来和林冉立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不光是休养天差地别,性格也是迥然不同。一个沉稳,一个轻浮。
不过沉稳之人必然心机也比较重。
“是吗?我看轻狂是有,年少倒是看不出来。也不知令弟到底是有多年少呢?”
陆承远双手十指一扣,兴趣阑珊地说道。
“陆少放心,从今往后,林冉立将不会再出现在安小姐和陆少的面前。”
林守深的话似话里有话,着实是让陆承远颇感意外。这话像是亲兄弟说的话吗?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这些话大概不应该和我说。这是安小姐的事,怎么处理自然是任由她高兴了。”
言下之意,安锦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陆承远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林冉立的事情他确实是不想再管了,后续安锦尧想要怎么处理,皆由她高兴。
陆承远已经交代下去,只要安锦尧发话,不管要将林冉立如何处理,都任由她说了算。
这是安锦尧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能给她的唯一特权。
……
安锦尧!
返程的路上,林守深反复琢磨着‘安锦尧’这个名字。
这个女人,他是略有耳闻。只是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自然也不记得是否见过此人。
如今,为了林家,林守深不得不决定亲自走一趟安锦尧的锦园。
虽然他从陆承远那边,已经隐约感觉到,安锦尧可能是已经失宠了,不过,陆承远已经明确表示,一切皆由她高兴。所以林守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摸摸安锦尧的底子。
“掉头,找找安锦尧的锦园在哪里?去锦园。”
林守深办事一向喜欢当机立断,凡事讲究效率,认定要做的事绝不拖泥带水。
司机闻言,立马调转方向,讯速地往锦园驶去。
锦园内,前院,满墙的蔷薇,开得正艳。
在别墅的后院里,安锦尧正穿着一习长款的旗袍。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旗袍的开口垂落下来,露出光洁的大腿和小腿。隐约可见,一层薄薄的丝袜,是这双美腿御寒的唯一衣物。
下身单薄至此,上身却披着一条纯狐狸毛的大披肩。
林守深倒是习以为常,女人嘛!哪个穿着不都是一半是冬,一半是夏。
旗袍的花色十分素雅,那高高的立领,把安锦尧长长的脖子,拉得更显修长。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打了个结。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轻轻被风吹散。有的调皮地跑到脑后,有的挠着鼻翼,还有一丝缠绕在唇畔。
这肆意的样子,给安锦尧染上了一丝风尘之味。
林守深立在三尺开外,凝着眼前慵懒的美人。虽说姿色并不是林守深见过的美人中最美的,但是此刻安锦尧慵懒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