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到有人,居然敢直呼尊上名讳,连忙忙伸出小肉手堵住婉妍的嘴,急急道:
“叫不得!尊上的名讳的叫不得!”
滕六在地上爬来爬去,沾满了灰尘,婉妍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掌心逃脱。
“要说不怕,那肯定不能,圣殿里,没有人不怕尊上。
但要说怕,也不是那种怕……就是……就是很怕的那种怕,你懂吗?”
滕六好不容易找了个词来表达,明明像是车轱辘话,但婉妍居然也听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滕六接着道:“其实,尊上待我虽然不热情,但也不苛刻。
得空的时候,尊上还常常亲自带我练字、检查我的功课。
自从我父母去世,我继任雪神之位后,关心我的人很多,但是如父母般严格要求我的人很少。
就只有尊上了。”
婉妍见滕六小小年纪,居然就已经会分辨了人心真假,不由得奇道:
“可以啊小滕六,你居然连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都明白,不简单啊!”
“哎……”滕六故作深沉和无奈地叹了口气。
“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上天给了咱们太多的责任,咱们就要逼着自己长大不是吗?
毕竟成长,是每一个人对自己的修行。”
看着一团孩气的滕六,故作高深地学大人说话,婉妍觉得又是可爱又是滑稽,对她的喜欢不由得增加了几分。
就在婉妍满眼慈祥地看着滕六时,只见滕六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一拍脑袋,就挥动起双手。
一时间,婉妍感到周身都是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