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阴沉。
“盱县县城汪大人,你所言实在是不严谨啊。”
婉妍看着首先说话之人,面色阴沉至极,直接点出了他的身份姓名。
“你说什么‘禹杭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可是我瞧着在座诸位,一个个确实是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可以配得上一句‘有头’。
可是敢问在座各位大人,你们的脸呢?我怎么看不见啊?”
婉妍说着,一面真的往前探了探头,一副真的在眯着眼睛找脸的样子,却又突然话锋一转,冷声道
“不过我就是很好奇,你们做的明明都是些不要脸的事,又真的需要一张脸吗?”
婉妍话音一落,顿时暴怒之声四起,这次跳起来的就不只有方才那几人。
而凡是在座,无不怒目圆睁。
“荒唐!”“你这无耻女贼信口胡吣些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们说完,婉妍已经抬高了嗓门,硬是续上自己的话头,把他们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还有涟县同知于大人!晚辈真心求问一句,你说我无视国法,可何所为国法?
难道在诸位眼中,贪赃枉法就是国法?
或者将衙门公职全部变成自家世袭的职位,让有才之人无处施展报国,让昏庸纨绔占据要职就是国法?
或者判处的案子完全就是一本烂账,毫无公正可言,害得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就是你们的国法?”
婉妍每一个问句,声音都更高许多,更严厉许多,在深夜的正厅中显得愈加振聋发聩。
婉妍话音一落,不少官员都梗着粗红的脖子跳出来要反驳,不料婉妍就此撂出最后一个问句。
“我看,在你们眼里,任霖阁才是你们的国法吧。”
一听这个名字,跳起来的众人皆蓦地怔在了原地,只有嘴唇上下嗫嚅一番,梗着脖子说不出什么来。
他们间彼此心照不宣的,自以为严密的秘密被突然点破时,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婉妍也不说话,就饶有兴味地喝着茶看着他们的反应,一副颇有兴致的样子。
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开了口,口气明显弱了不少。
“你这混账,大晚上在这里胡言乱语,把朝廷官员当猴耍,爷爷们才没工夫陪你这奶都没断的小畜生在这里胡闹!”